只是安然不想说明这些,免得容问凝跟着烦心。他只能真诚地祝福自家妹子:“但愿阿秋能幸福吧。就算阿蕴不能喜欢阿秋,他也必定能保护阿秋周全,肯定不会欺负怠慢阿秋的。阿秋想长住纪家庄,就让她长住吧。没事的,只要阿秋觉得快乐就好。”
容问凝想得太远一些:“只是阿秋难道这辈子都得隐姓埋名了?若是被李子实那厮发现了怎么办?还得牵连到阿蕴。”
“我看阿秋在这里生活得挺开心的。”尽管纪蕴不喜欢安浅秋,可是,从安浅秋的角度来说,能生活在自己喜欢的人身边,跟他共同抚养儿子,未尝不是幸福的,只要知足就好。
安然又道:“阿蕴肯定不怕受牵连。阿蕴在解救泰宗皇帝这事上出了大力,你猜,他得了什么奖励?”
“什么奖励?”那次在解救皇帝的行动中出了力的,都得到了丰厚的奖励,容问凝独独没听说过纪蕴得了什么奖励。
“皇帝陛下亲赐的丹书铁券。”
容问凝惊叫一声:“啊,是免死金牌!”沉默了良久,容问凝才又有些不满地说道:“营救陛下大家都出了力,其他那些人都升官了不说,连子籍都得到了丹书铁券,就你只得了个‘大唐舞魁’的名头,虚头巴脑的,一点不实际,陛下真偏心。”
安然瞧着容问凝一心偏向自己的小模样,连皇帝都敢编排不是,心里充满了温暖和满足,一时情动,伸臂把阿凝拥进怀里,在她耳边低语:“咱们造小人吧。阿蕴那个是收养的,只得一个,咱们造几个亲生的,准保把阿蕴比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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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很多很多年之后,在经历了数番改朝换代之后,后世的考古工作者,在一本从大唐末年流传下来的《京都风流志》的杂记类古籍中,看到了关于大唐舞魁这一传奇人物的生平小传:
“舞魁者,姓安,名然,字子慕,乃泰宗朝左相安凌墨幼子,京都洛城人氏,生卒年不详。
慕幼平庸,十岁病重几死,后始聪慧,以乐舞应岁考,惊世人。自言得仙姬授舞,勤练不辍。
十五夺壬寅花榜花魁,入职供奉,多流连贵勋宴集。善新姿妙舞,唱俚歌雅曲,时人趋之若骛。
十九殴击睿王世子,毁公主府,罪涉大不敬,充军丽龙八城。
廿二岁作军魂祭舞,组军乐队,安军心,振士气。虽无功勋,然作用巨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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