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此刻,心头也是一团乱麻。他此次奉召入宫,想不到会面临他的生死大劫,东方明敬想不到太后竟然会在一团乱麻的政局中出此狠招。
此事,他若做成了,固然大家皆大欢喜,可若不成,他不但死无葬身之地,还会落下身后污名,更有可能累及自己的家族,东方明敬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太后行事老辣周全,连茶盏都收了下去,完全没有给他留任何退路和借口以及证据。
果然如东方明敬猜测的那样,小厅的门被从外面扣死了,锦奾郡主不管怎么推门拉门打门,门都不开,一向到处侍立着的宫人太监们就像消失了一般,随锦奾郡主怎么叫喊,没有一个来应门。
锦奾郡主哪遭遇过这种情况?便在门里不断地拍门踹门,哭着大叫大骂:“快来人开门呀,外面的人都死光了?再不开门,等本郡主出去了,要把你们统统治罪,统统拖下去打板子!”
东方明敬忍着自己身体内越来越明显的不适,十分艰难地说道:“莫费劲了,没用的……兮儿……你有没有觉得,身上……不舒服?”
东方明敬不提,锦奾只想着要出去找太后理论的事,倒没觉得,被这么一提,顿时觉得自己无端端地,在冬月这么寒冷的天气里,竟觉得身上越来越燥热,脸颊不知不觉间又胀又热,倒是摸着那扇门,冷冰冰的,觉得舒服,锦奾便不由得把脸庞贴到门上,叫道:“开门,快来人开门啊……”
“没用的,不会有人来开门。”
不知怎么的,锦奾觉得身体里除了燥热之外,还有股说不出来的,她从来没有感受过的强烈冲动,想要人抚摸自己。
她还是未经人事的少女,不明白这种感觉和冲动是什么意思,只是觉得害怕,她下意识地把身体贴到门上蹭了蹭,觉得舒服,脑子里不知怎么的,灵光一闪,就想往眼前这个男人身上蹭,似乎心底有个声音在告诉她,往这男人身上蹭,会觉得更舒服。这个想法,吓得锦奾向东方明敬哭道:“不要过来,离我远点!”
东方明敬这个时候,身上也不好过,只是他到底不是未经人事的雏儿,家里有通房,外面也跟朋友一起逢场作戏,有过一些经验,便强忍着,退后几步,问锦奾:“你知道你的身体到底怎么了吗?”
锦奾已经被那身体反应吓着了,紧紧靠在门上,感受着门板带来的清凉,极力忍住想抬手摸自己的冲动,只管摇头,摇得泪珠飞弹。
东方明敬说道:“咱们喝的茶里,被下了药。”
锦奾一惊:“谁要药死我们?不不不……不会是皇姥姥……你是说,是那个宁姑姑?呜呜,我不要死……”说着,便喊:“救命呀,救命呀……”
东方明敬被锦奾郡主这反应搞得哭笑不得,只得明说:“不是毒药,是春-药。”他不想给太后背锅,这事若是成了,他会跟锦奾生活一辈子,他不想锦奾误会他的为人,对他心存芥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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