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我对每一个对象都是真心对待,但要是谈感情,似乎,好像,还真缺了些。
这一点,我无法反驳。
我甚至怀疑自己是遗传家里那两位的冷血寡情,喜欢这种感情长则一个月,少则一两天,就消失了。
所以,如今就算是喜欢上一个男的,我也没什么好担忧,毕竟,再过几天,顶多不过一个月,这种感觉就消失了。
出现得惊悚,离开得也悄无声息。
在我眼里,没有什么秋去春又来,更没有同一个春天,现在分开,或许对邓尕泽旺来说也是一件好事,用不着因为我太困扰。
如此想着,我从兜里拿出一沓照片,上面是各种样子各个角度的邓尕泽旺,各种已经过去的他。
有时候我会光明正大地将镜头对准他,有时候也会像一个偷窥狂一样,在他毫无察觉的时候定格他的样子:刚睡醒的他,凌晨刷题打盹儿的他,打闹时被我钳制在身下奋力挣扎的他,在厨房做饭的他......
脑海里的画面远比手上的多,一幕幕像是开火车,缓慢驶过,我不像原乂,对世间万物都抱有乐观或者悲观的浪漫感受,唯一一点浪漫细胞就留给了镜头。
但被我留在镜头里的人太多,邓尕泽旺只是其中一个。
不过,这不影响我还能再看见同样的他。
相比其他生植物,人就这点优点,保质期长。
我将照片重新叠好放回包里,又拆了一颗糖扔嘴里,过腻的甜味依旧让人胸腔发闷,不知道是它在排斥我,还是我在拒绝它。
我只清楚,自己好像真的不适合甜味的东西,不过,我倒要尝尝小旺仔喜欢吃的糖,有多好吃。
刚下飞机,手机就响起一道夺命铃。
扫了眼来电人,我无奈按下接通。
“喂?”
“在外面玩够了吗?”手机对面传来一道冷淡的女声,发出的诘问就连情绪都是带着冰碴。
我忍不住拧起眉头:“这样监视我有意思吗,妈?”
电话那头一如既往无视我的问题,径直向我抛来命令,“我给你时间完成你这次的活动,活动结束之后,立刻回杭州相亲。”
我语气生硬,试图反抗这血脉强权,“如果我说不呢?”
从二十四岁开始,她就开始在我身边安排各种各样的女人,然后念咒一样地让我给她养出个孙子。
我虽然对感情的要求不高,但也有该有的原则和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