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智跌了出去,林家众人大怒:“段小涯,你怎么动手打人?”
段小涯冷笑:“就许你们动手打人,不许我动手打人吗?”
林川笑道:“小涯,这事与你无关,你还是别掺和了。”
段小涯冷笑:“段志高姓段,他是事就是我的事!棘山村还轮不到你们姓林的嚣张!打狗还要看主人呢,你们现在是不是不把老子放在眼里?”
石妙卿暗暗皱起黛眉,这家伙会不会说话?什么叫做打狗还要看主人?这岂不是说,段志高是他家养的狗吗?
段小涯说话,要用什么成语和俗语,经常就是张嘴就来,也不管它合不合适,只要能够表达他的情绪和意思就可以了。
林智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段小涯,段志高这龟孙子勾搭我媳妇,你让段志达出来,我要他给个说法。否则我闹到段太公那儿去,看老爷子为不为我做主!”
这点小事,段小涯倒也不想麻烦段太公,毕竟老爷子年事已高,没必要拿这些琐事给打扰他。
何况,段太公对段家子弟一向要求严格,段志高就算是被冤枉的,少不得也要受段太公一阵训斥。
段小涯权衡利弊,也真怕林家人闹到段太公那儿去,掏出香烟,散给众人,自己点燃一根,道:“智叔,你说我五叔勾搭彩凤婶子,你可要有凭据,否则空口白话,就叫这么多人到家里来,未免说不过去吧?”
石妙卿道:“是呀,智叔,这话可不能乱说,这对彩凤婶子的名声也不好不是?”
林智暗想此话倒有一些道理,只是他一直都藏着一块心病,他知道林素不是自己的女儿,所以一直对她不好。
但林素的生父是谁,温彩凤一直缄口不言,仍有林智怎么逼问都无济于事。
虽然这么多年过去,林智依旧耿耿于怀,这也是一个正常男人的反应,没听说过哪个男人喜当爹还兴高采烈的。
但林智心里确实是稀罕温彩凤的,要知当年温彩凤可是乡村一朵花,多少年轻后生每天跟着她屁股后面跑,林智抱得美人归之后,也不知道引来多少羡慕嫉妒恨。
可是林素出生之后,一切都不一样了,林智算了日子,那段时间他去开采矾山,伤到了腰,一直没和温彩凤行房,温彩凤又不是圣母玛利亚,怎么可能无缘无故怀孕?
他和温彩凤闹的不可开交,温彩凤伤心之下,收拾行囊要回娘家,林智又舍不得她,只有委曲求全。但此事却也不能声张,毕竟家丑不可外扬,对一个男人的脸面也不好。他就一直隐忍下来,只是对林素一向不待见,但众人也只当他重男轻女,村里都是这种观念,从来也没有人怀疑。
但对林智,心里却始终扎了一根刺,温彩凤不说奸夫是谁,他却暗中留意多年,看到稍微和温彩凤亲近的男人,就会暗暗调查。
不过,也没让他抓到什么证据。
这一次,温彩凤的内衣丢失,温彩凤去找段志高算账,此事已然传扬出去,有些嘴碎的人,添油加醋说了些话,直接就把林智给惹恼了。
他当了一辈子的乌龟,乌龟老是缩头,也只有伸出来的时候,于是带着本族的几个兄弟,风风火火地就来找段志高算账。
段志高一辈子光棍,平日似乎也对林素颇为照顾,说不定就是林素的生父也未可知。
段志高却是一肚子的苦水,叫道:“林智,你他妈要有证据,我段志高站在这里被你打死,我也不吭一声!”
林智冷然望他:“段志高,你个死不晓得倒下去的人,你从我家后院经过,为什么我媳妇的内衣会不见了?不是你拿的又是谁拿的?塞你母,你是不是早就和我媳妇勾搭成奸了?”
段志高虽然人穷,但到底是个大老爷儿们,怎么能没一点心性,顿时就火了:“没错,他妈的,老子就搞你媳妇了,你的孩子都是老子和她的种,你怎么着吧你?”林智不是要往他身上泼脏水吗?那他就接着好了,倒要看看,到时是谁比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