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秋是个浑人,虽对段小涯的话有些将信将疑,但他也是一个无法无天的主儿,当即冷笑一声:“哼,段小涯,你别危言耸听,我们有千年老槐树做风水根,牢牢抓住风水,风水又怎么跑的了?”
段小涯冷笑一声:“飞火流星都降临到你们蓝头溪村,你觉得区区一棵风水根,就能保住你们全村的平安吗?风水根就算再有灵性,毕竟只是一棵凡间的树,飞火流星是从天上来的,这是天谴,你们躲的了吗?”
“胡说八道,什么天谴,我们又没做伤天害理的事,为什么要遭天谴?”
“你们有没有做伤天害理的事,你们心里清楚,就只一件,阻止修路,这罪过可就大了。”
魏春和魏秋面面相觑,魏春身为村长,靠着身份的便利,以公谋私,经常贪污一些公款,这些事情倒也不是没有。就说去年台风的时候,上头拨下的赈灾款项,他和几个村干部就没少私吞。周边几个村落都这么做,他也就习以为常了,反正乡里乡亲的,也没有人会去告发,否则凭着他们魏家的势力,还有谁在村里待的下去?
魏秋则是蓝头溪村一等一的恶霸,也是坏事做绝,经常一言不合,就带着一群人去砸人家门,欺凌弱小,就连凌辱的事都做过,只是村里的妇女顾及名节,这种事也不敢说出来。
段小涯心知肚明,冷笑一声,拂袖而去。
他不想过多地和他们解释,毕竟都是胡编乱造的话,说多错多,到时逻辑无法自圆其说,可就糗大了。
现在他受巫术思想的影响,洞察人心的本领有所增强,知道装神弄鬼,不要把话说全,有时才能收到更好的效果。
因为人的思想无边无际,只要给他一个方向,他就能朝着这个方向蔓延,胡思乱想,越想越多,心里也就越来越恐惧,总比他杜撰一个答案要强。
因为杜撰的答案只有一个,有时还会出现逻辑漏洞,让人一驳就倒,倒不如任由他们胡思乱想,闹的人心惶惶。
魏灵儿偷偷地从后门溜出去,又追上了段小涯,小步走到他的身边,嗫嗫嚅嚅地问:“小涯,你刚才说的话……是不是真的?”她声音低的差不多只有自己能够听见,迅速瞄了段小涯一眼,又迅速地低下了头,拿着手指绞着衣摆。
“当然是真的,你们村必有灾祸,而且风水根也必然不保。”
“我不是问这个。”魏灵儿忸怩地道。
“那你问什么?”
魏灵儿羞红了脸:“你这人……真的很讨厌!”跺了一下秀足,又气鼓鼓地走了。
段小涯愣了一下,卧槽,小花娘,是在勾引老子吗?
刚才他刚才说起魏灵儿的事,半真半假,连他自己都未必搞的明白,唯一的目的,就是逼的蓝头溪村主动妥协,捐款修路。
至于魏灵儿这小娘儿们,等到事情搞定之后,将她收入后宫,也未尝不可。
魏灵儿走了两步,以为段小涯会追过来,结果身后半天没有动静,回头一看,段小涯依旧潇洒地走远。
她懊恼不已,心想,他一定是害羞了,我要不要主动一点?
可是,我一个大姑娘家,这么主动真的好吗?
魏灵儿长这么大,似乎都没有这么纠结过,思前想后,还是决定主动出击,当然,为了女儿家的面子,她需要找个理由,比如问一问飞火流星的事,借机和他走在一起。
于是她又转身朝着段小涯小跑过去,段小涯忽然停了下来,她又有些欣喜,心中小鹿乱撞,这家伙想来是特意在等她过去。
她是不是要矜持一下,等他主动过来?
魏灵儿正在纠结的时候,段小涯已经站在路边,旁若无人地拉开拉链放水。
魏灵儿顿时满面红霞,暗骂一声没素质,愤愤地转身离去。
段小涯回到家里,段志远最近已经修好了圣女宫,闲来无事,拉着段小涯喝了一点小酒,对段小涯道:“小涯,这修路的事到底弄的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