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用精神术法，否则...杀了你。”
男孩侧头望着他，轻轻吐出一句话，“术法是需要前奏的，可是我的刀不需要。”
康丁望着这男孩，不由愣住了，男孩眼神迷离，闪烁着神秘与璀璨的光泽，其中深邃而平静，就如整个宇宙都藏在其中。
这...
这绝不可能是人类的眼睛。
康丁呆住了。
刷！
男孩转身，手中的长刀随意丢出，在半空转着飞旋，然后复又插落到了地面的黑边红毯上，来回晃荡着，发出嗡嗡的声音。
康丁看着他背影，竟然不敢追上去，良久才问：“你是谁？你不可能是一个普通的孩子。”
开玩笑，他可是白噩圣庭的强者，虽然数一数二，但也在前二十。
不仅如此，他更是对于刀技体术之道掌控最强的人。
精神术法威力极其强大，与精神傀儡共同使用术法更会使得威力呈几何级增长。
可是精神术法需要时间来施展。
但刀不用。
所以，一个操纵着精神傀儡的精神术法师，在他的术法完成后，能够杀死一千个，一个万手持武器的极强者。
但如果在术法完成前，却可以被一把刀轻易杀死。
所以，康丁双修。
只是，他极其得意的刀技在这孩子面前居然没有用武之地。
比起那孩子的刀，他的刀就像玩具般可笑。
...
...
第一千节车厢。
冰火的冷光投入其中。
赤身男人已经放弃了挣扎，只是冰冷看着光芒里那圣洁的少女，眼中露出复杂之色。
这少女的话十有八九是真的。
自己也死得其所。
只是总觉得有些不甘心。
“不会很疼的。”
小德兰拿出一把手术刀，温和道，“实体的改造需要配合手术，而由我特制的精神傀儡取代你的心脏，进而以精神彻底进入你所有的神经中枢，作为第二次的精神媒介。
到时候呢。
我联系这精神傀儡，精神傀儡联系着你的意识，你的意识则再次联系这外在的精神。
这种跨度，以及施法，能让我实力极大程度提高，在面对未知敌人时也有更多胜算。
你是不错的躯...”
嘭！
忽然，一脚踹开车厢门的声音响起。
小德兰愣了愣，猛然侧头。
她看到了一个男孩。
男孩出现的方向背对着白绝。
“你...”
饶是圣女也愣住了，“你是怎么来的？”
入门处有圣徒在。
灰暗之地，有着傀儡的迷阵。
凶险之地更是完全在她掌控下。
而这男孩无声无息地就出现在此。
夏极往后退了一步，进入了第999节车厢。
小德兰愣了愣，忽然意识到这男孩不想让白绝知晓，所以意思是换一处说话。
白噩圣女放好手术刀，转身走向末一节车厢。
啪。
门扉关上。
白绝莫名其妙。
谁？
是谁？
如果是其他两名圣徒，一定不会让圣女惊讶。
可是除了他们两人之外，还有谁能来到这里？
他拼尽力量想转身看看，但顶多看到那已经关闭了的门扉。
门扉虚掩，门缝里是刚刚点燃的烛火。
夏极道：“你看起来并不想出手。”
小德兰道：“为什么要出手呢？永恒列车出现了天才，我们在抵抗未知的敌人时，就可以增加胜算。我高兴还来不及。
那么，孩子，告诉我，你是怎么来的？怎么通过康丁以及傀儡的监视而来到此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