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祁簌簌对景荣用的称呼是“你”,算是祁簌簌的妥协。
景荣看着祁簌簌,目光闪烁,不知道在想着什么,片刻过后收回了自己的视线,道:“我在京都只有你这么一个未婚妻可以信任,除了我自己,也只有你能帮我。所以我才会冒着这么大的风险来找你。”
祁簌簌有些吃惊:“可是你府里有这么多的仆人和侍卫啊?不可能,连最终最基本的忠诚也没有吧。”
景荣十分无奈地摇了摇头:“其他人不管是府里的仆人也好,还是侍卫也好,他们所效忠的人都不是我,而是我手中的钱财,对于我这个林国人,他们也不会真的忠诚的。”
景荣的语气十分可怜,让最近母爱尤其泛滥的祁簌簌忍不住动容。
“我只是想平平淡淡的活下去而已,想找个能够信任的人,为我治疗多年来的旧疾罢了。”
算了,只是个可怜人,自己实在是没有必要这么怀疑他,既然他都主动地朝自己是好表示出信任了,自己也应该给出相对的回应才行。
祁簌簌想了想,轻轻地伸出手去,覆在了景荣放在桌子上的那只手背上,以表示安慰。
放上去的一瞬间,祁簌簌感觉到自己掌心下面的那只手有瞬间的颤抖,似乎是习武之人下意识的警惕,片刻后,手心下的那只手又放松了下来,安静地与自己的手重叠着。
祁簌簌静静地将手搭在桌上,组织着语言说道:“我不会辜负王爷的信任的,王爷不用再担心只有自己一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