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1
慕长生与江神交流，是瞒不过现在的江沉的。
因为现在江沉修炼三界通天术，成为江神与外界的一道枢纽，两人的话都被江沉听在耳中，记在心里。
此时，江沉也总算明白过来，为何上一次慕长生会反对自己体悟九个十万八千种规则奥义体现。
不过江沉却有自己的路要走，他走的并不是慕长生的老路。
慕长生入封神殿的时候，固然天纵英才，看穿时空规则之下一百零八万种规则奥义体现，但是他修炼的依旧只是时空规则，时空大道。
而江沉修炼的是因果律。
一条可以超脱时空长河的大道，他自然没有这般顾虑。
听到江神的话，江沉也更加坚定自己，这一次他要走的路，不是任何人的路，也不是时空长河逆转之前的自己所走的路。
而是一条更加宽广的大路。
当即，江沉运转心神，全力观察封神殿之上的那一条条基础规则。
……
“也对。”
江神跪坐在时之狭间之中，她歪着脑袋想了想，道：“我那个时代的时空之神，被我打了好几次。”
慕长生的脸色瞬间黑了下来。
“不过你不用担心，我还打不过你。”
江神一边啃着神帝大道，一边说道：“怎么说你也是我徒弟的大师父，我恢复了也不会打你的。”
“你变了。”
慕长生忍不住说道：“过去的三界塔主，一定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我说过，我叫江神，江沉的江。”
江神十分认真的说道：“我徒弟给我取的名字。”
“……”
不知道为什么，慕长生心里酸溜溜的。
时空长河之前，江沉一直都是自己在暗中照顾扶持的，虽然他和那个时候的江沉从未见过，但江沉一定知晓他的存在。
可是时空长河逆转之后……江沉又偏偏多了两个师父，慕长生觉得自己和江沉的感情被分裂了。
不对，他觉得自己在江沉的心里，并没有江神和褚月恒重要，这种想法让他心里发苦，却又不知道该和谁说。
“当你经历过背叛，经历过一无所有，经历过世间一切的孤独和绝望，突然间有一个人愿意为你付出所有，哪怕承受那种生不如死的痛苦也要救你的时候，你也会变的。”
江神笑着说道：“以前，我认为新生的朝阳，只是下一个黑暗的开端，下一个绝望的开始。”
“可是现在，我真的看到了光明。”
慕长生点了点头。
他默默的看着此时正在精研规则奥义体现的江沉，此时的江沉已经没有再去听两人的对话，而是专心研究规则奥义。
其实，慕长生一直都知道江沉的选择，他知道江沉会不顾一切的救江神，所以他才会现身，指点江沉该如何做。
只是看遍世间冷暖，早已心灰意冷的江神不知道这些，在她的世界观中，那个时候的慕长生只会冷眼旁观，任由着江神去死，将她的一切都传给江沉。
“终于完成了！”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江沉睁开眼睛，他的双眸之中，一道道异彩闪过，他的灵魂力量已经达到极限，无法再看到更多的规则奥义体现。
哪怕是能看到，也无法掌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