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非容受过不少伤,也接承过不少外来的灵力,但毫不相冲且这般见效显著的,楚雁川是头一个。
果然是开古神尊,灵息独绝,片刻的治化便抵过他人百十年的修为。
“伤好了。”景非容摸摸自己的脖子,小声说。
他们离得很近,景非容可以清楚地看到楚雁川微垂的长睫,根根分明,鼻梁秀挺,脸侧的线条柔和清雅,相交勾勒出一道精巧的下巴。景非容突然想用力揉揉楚雁川的唇瓣,给它沾上再艳丽些的颜色,那该是很漂亮的。
恍惚这么想着,景非容听见楚雁川好像问了一句:“殿下吃的可是望月山的白桃蜜饯?”
耳边蓦地悠悠回荡起四姐的话:他好爱你。
他好爱你……
楚雁川好爱你……
楚雁川好爱景非容……
景非容顿时晕乎乎的,他盯着楚雁川的脸,答非所问:“帝君也想吃?”
楚雁川不过是随口一问,刚要摇头说他不吃,眼前却忽然暗了暗,景非容低下头,一手按住他的后颈,毫无征兆地亲了上来。
第6章
楚雁川确实没料到这个走向,但想想景非容年少气盛,想一出是一出也正常,与其像第一次那般因为“行不行”的问题而弄得宛如审讯现场,不如顺其自然。
景非容吻得生涩但毫不含糊,有股没轻没重的莽撞劲儿,唇贴唇地厮磨了一会儿后,他抵开楚雁川的齿关,缠住他的舌尖黏腻缠弄,一手搂住他的腰将他压向自己。楚雁川不住后仰,被景非容推操着退到床边,转眼间便倒了下去,身上结结实实地压着个人,喘息都困难。
唇舌湿漉漉地交缠了好一会儿,景非容仿佛突然恢复了神志,抬起头,耳朵也红脸也红。他盯着楚雁川的唇,湿的,红的,染上了他想要的颜色,果真艳而不妖,如雪点绛。
景非容想起他曾在人间所见的一道景色—圆月夜,清水湖,湖面落下一轮皎洁月影,一片胭脂似的桃花瓣落在上头,涟漪微动,他记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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