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已经枯萎的感觉。我感觉到宋子晾最爱我的那个瞬间仿佛已经过去,他和我是不是有一天也会归於平淡,像所有的夫妻一样相敬如宾。那时候,牺牲的人一定会後悔,我害怕起来,烟已经烧尽,我却没能抽上几口。
坐了半个小时,感觉屁股都有点坐麻痹了,我考虑著要不要回去。
结果还没有准备起身,电梯门就突然开了。
一阵光毫无防备的打过来,我看见提著超市口袋的宋子晾叼著门钥匙走出来,他看见我坐在门口先是一惊,随即拿下钥匙笑了出来。
“子晾……”我动动喉结叫他。
“怎麽来了也不给我打电话,早知道我就早些回来,等很久了吧。”他声音还是那麽温和,像是要引诱我去到另一个世界。
“没有,刚来。”我站起来,拍拍裤子。
他开门,我跟著进去。原以为他会来过来拥抱我一下,却没想到也是和平时里没有区别,他忙著进了厨房去放东西。呵呵,也许害相思的只有我一个人,他根本没有什麽感觉。
“想吃点什麽,我来做。”他在厨房里对我说,我坐在沙发上,一走神,也没有回答他。
过了一会,他换了件黑色的T恤出来,眼色有点冷的看著我。不知道他在想什麽,我把身体挪挪,示意他坐下来,他却挑了对面的沙发。
“我跟你说话,你现在都不搭理了,是不是太久没有调教你,连规矩都忘记了,嗯?”宋子晾的口气很严肃,甚至有点隐怒,他看著我,不笑不动,不怒自威,我觉得身体隐约的起了一种反应,我又开始被他控制了,情不自禁。
“对不起。”我道歉,尽量卑微的。
“你现在就是这个态度对我?”他说得淡淡的,把身体靠进沙发里。
而我心头很乱,没办法去陪他玩这些情趣,我现在一点都不想调教或者做爱,只想在这里坐一坐,看看他,说说话,知道一些事情,然後我就必须回家了。并且我不知道我是不是最後一次来这个地方。有时候我总会安慰自己,只要我一直坚持,就能和他走到最後,可是事实显然并不那麽乐观,我们的障碍太多。不经历一些事情,我还没有完全看出来,现在算是真真理解到了什麽叫不可抗力。感情是一个世界,现实却是另一个世界。当初追求他的那些煎熬根本算不得什麽,欲望越是堆积得多越是难以坚持下来。
见我又不说话了,他起身走过来,一把揪起我的衣领,我的身体随之有一点离开了沙发。完全没有想到他有这个举动,我一惊,睁大眼睛看著他。
“看来真的是太久不让你记一记规矩,都忘记干净了。给我滚到书房去,等著。”
等他下完命令,我才反应过来,他真是生气了。我的态度问题?还是我没有把那些该说的话说出来?我一边往书房走,一边琢磨著。
我走进书房,跪在中央那块羊毛垫子上,心里七上八下的,这和以往的每一次调教都不一样。这一回心情很复杂,我知道自己已经进入了状态,但是心理有害怕,怕他惩罚我,又有难受,总觉得这个情绪下我和他都不能好好的去享受SM。
这一刻更多的感觉是想去迁就他,因为我真切的感觉出他需要在我的身体里寻找一个发泄的出口。他需要我,於是我安静的等待他调教我的身体。
恐怕这就是我能安慰他的唯一方法了。
宋子晾的声音在门口响起,“怎麽还穿著衣服?”
我连忙开始解扣子,他没有再理会我,径直走到暗柜那里,拿了一条棉绳和一条麻绳出来。我把自己剥得一件不剩,微微侧过头去看他,灯光昏暗,我看不真切。他已经把绳子放在书桌上,而手里却多了一根像裁缝店做衣服的尺子,三根手指宽,红木的,很光滑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