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麽都从凳子上爬不起来,双腿发软。
也不知道是谁,把我架了起来,半拖半拉的往回走。我试图自己用点力站起来,结果仍是徒劳。他们把我扔回寝室,老张看到我的样子,哭笑不得的说,“哥们,你这样喝,真把自己当汪棋啊?”
我挥挥手,像是在空中抓住什麽似的,连我自己都不确定。
男人喝酒以後的那种不可自控感让我觉得有那麽一丝快感,仿佛这身体不是自己的。
我趴在自己的床上,呼呼大睡,胃里翻腾得厉害,但是我又吐不出来什麽,恐怕有点胃出血。紧闭著眼睛,只想快点入睡,睡著了便什麽也感觉不到了,所有的委屈痛苦和难过。
梦里仿佛遇见了很多人,可我又记得不真切,不知道究竟是谁和谁。
那些貌似熟悉的脸一一晃过,我来不得记清。
第二天我如愿的没能起来上课,宿醉搞的我头痛欲裂。我一坐身来,就觉得天旋地转。转头看一看寝室里,他们都走了,不过,似乎多了一个人。
我定睛一看,是宋子晾,我觉得自己一定是还没醒过来,喝得出了幻觉。
於是,我又躺下去,想搞清楚这究竟是不是幻觉。
他的声音终於在我上面响起,“一开学,你就逃我的课。”
呵呵,原来是真的。他竟然跑到我寝室来找我,难道仅仅是因为我没有去上他的课,还是他想来看看昨天没有约我我伤成什麽德行了?我不由的发现这个男人,怎麽这麽恶劣。
我不做声,他蹲下来,用手轻轻挑开我垂在额前的头发。
愣了一下,我还是吼道,“你干什麽!这里是寝室,随时有人回来的。”
“昨天干嘛跑去喝那麽多酒?”
“你这不是明知故问麽,宋子晾,我现在头疼,你让我睡会吧,不去上课,你大可以记我旷课,我无所谓。”我想自己真的有点生气吧,否则我很难想象自己用这样的语气与他说话。
“陈铭,别搞得跟个女人似的。”
“我有吗?”我掀开被子,皱著眉头反问他。
他笑,很轻,摸摸鼻子,然後对我很轻的说,“对不起,我昨天遇到点麻烦。”
原来他还是愿意施舍我一个借口或者说谎言的。我是不是该因此高兴,他可以根本不理的,谁叫我没脸没皮的跑去倒贴他。又想起那个晚上伍世辛给我说的话,爱情是一个人的事情。这一点不假,至少目前,我无法把宋子晾规划到我的爱情里面。
对他来说,恐怕这只是个游戏,而我必须配合,但是能不能得到他的真心,我不知道,这全由他掌握。
面对这样的自己,我真想骂一句犯贱。
“陈铭,今天去我家吧,你需要好好休息一下。”他说得那麽真诚,我却只觉得是个陷阱。
“我觉得我当初拒绝做你的奴隶是对的。”
“陈铭!我已经来道歉了,你还要我怎麽样。乖,跟我回去。”
“我们结束了,宋子晾。之前算我犯贱,现在我没这个必要缠著你了,游戏结束了。反正,你并不需要我。”
“你不要後悔。”他生气了,我已经感觉到。这个人就是这麽自大,总以为可以掌握游戏的从头到尾。如果我反抗他就生气,如果我他配合他就觉得无趣,这样的主人我可取悦不来。哼。
“不会的,我只後悔让你知道了我喜欢你。有的感情,我宁愿它一辈子不见光,也不愿意它拿去给人糟蹋。你走吧,我现在真的需要休息,而且你在这里,很奇怪。”我说完这些话,并不是想象的那麽浩劫,只是觉得自己的心一下子空了,有的时候,我真会觉得就是给他糟蹋,只要在他身边,我也愿意。但是人总是那麽贪心,要了还想要,我也不能那麽简单的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