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我们摄影社的老大,刘媛媛。
结果我下去的时候,伍帅正和刘大姐相谈甚欢,我站了老半天她才冗拨了一句话的功夫给我。她是替我们社的一个小学妹来借相机的。我的相机镜头比较好,那可是我的宝贝,一般来说我是不太愿意借给别人的。但是女生开口,又怎麽好拒绝。
我上楼去拿了相机下来,那两个人还在那里天南地北的聊。我现在算是真正明白什麽叫如火如荼了。
“大姐,你消停一下。我冷得很,东西给你了啊,我先上去了。”
“怎麽这就走啊,我还说帮你说说媒呐。”
“您歇了吧,我晚会有伴了,别再给我找了啊。而且女朋友我暂时没兴趣,就更别忙乎了。”
“瞧你那样,以为我愿意帮人似的。赵明月说她喜欢你,你考虑一下。”
“谁是赵明月啊?”其实我知道,就是一个法语系的学姐,人挺靓的,主要是身材特别好,於是很多人都知道她,真没想到这样的资源也来支援我这种陕甘岭边区。
“别跟我装啊,小样儿,到时候她晚会去找上你,你可别装得跟什麽都不晓得的样子啊。你小子就会装。”在一边的伍世辛还附和一句“就是”,我瞪他一眼,不说话。
“知道了,你就帮我给他说,我不喜欢太成熟的,好不?”
“那也行,请我吃饭谢我啊。”
“这是什麽跟什麽啊?”我的话还没问完刘媛媛就飘然远去了,我站在原地那是一个郁闷。在一旁看热闹不给钱的家夥还好死不死的贼笑,我一拳头砸他肩膀上,拉著他回了宿舍。
二十四号那天确实很冷,下午下了雪,许多女生很激动。
可是雪到傍晚就停了,夜晚还是宁静的。平安夜很静,天空像一张蓝布一样,我在食堂外面看了良久,觉得自己这日子最近过得真混蛋。早就该正常一点了,把乱七八糟的东西忘记,做个应该出现在人们眼睛里的陈铭。
其实这些并不难,我从未要求自己很优秀,也没有人这麽要求我。我只要平淡的过,赚钱养家,取妻生子,到了年纪就去做这个年纪的人该做的事。这难道还不简单,可是为什麽我自己却觉得快要窒息了,这明明是一张美丽的苍穹,却似一张密不透风的网。
老张一路跟著我,像是怕我落跑一样,我买了奶茶给他,他却说是小女生喝的,硬是不喝,於是我手里拿著两杯珍珠奶茶,和他悠闲的往小礼堂去。我穿了件羊绒的毛衣,高领子很暖和,黑毛衣外面套了白色的羽绒服,说实话,我还真是特别怕冷。
裤包里的手机传来一阵短信的提示音,我把奶茶递给老张,摸出手机,看到是锺蔚发来的,她问我有没有舞伴,我不温不火的回说有了,也许这个时候拒绝所有人真的是对的。老张看了我一眼,我说是锺蔚,他撇撇嘴说,作孽啊。
我笑著推他一把,“滚啊,大爷什麽时候作孽了。”
“走走走,过去找个好位置坐下来。你看汪棋那个有异性没人性的,也不说叫上我们一起走。”
没有接老张的话,因为我看到了走在我们前面的宋子晾,意外的是这一次他竟然是一个人。一个花蝴蝶忽然落单了,更是引人侧目。老张还在抱怨汪棋,到没有注意到宋子晾,我有点紧张,看到他就觉得全身的毛细血管都是扩张一样。
一直不敢加快步伐,等宋子晾进了小礼堂,和一群老师站在一起,我才和老张磨蹭进去,找了个比较能欣赏到美女的位置坐下来。
老远看见伍世辛给我们挥手,我们又挪了过去,那边全是我们专业的同学,当然张萌和锺蔚也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