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殿里面,空的实在是诡异。
里面也没人,只有个桌子还有面镜子,四角各放了一盆花,此刻开得浓烈,红的紫的蓝的粉的,格外艳丽。
江离致把从王府里带出来的瓶子拿出来放到了桌上,缓缓呼出一口气,转过头说话时脸上又带上了惯常的微笑:“抱歉,赵侍卫,还请你在这等我一下。我们还要过会儿才能回宫殿。”
赵云琛自然是没有异议的,本就该是江离致做主的事情,他回答反而是多此一举。
然后他就看着江离致一件件脱掉了自己的衣裳,直脱的剩下了一件亵裤,速度快的赵云琛根本没反应过来,等他脱光了更是没办法找地方回避。
他是个男子,他也是个男子,要是说回避难免有些奇怪。
不过江离致昨晚都在他房间里看到了一脸羞涩的萧景风,怎么今天又会在赵云琛面前干脆地脱了个精光呢?
江离致不管赵云琛的胡思乱想,他脱完之后便直接把衣服丢到了一边,拿起那个瓶子,对着自己的胸口倒下去,红色的液体涌流了出来,新鲜地保留着最初的艳红色,赵云琛的鼻子动了动,就发现那里面装的竟是血液。
铁锈味铺天盖地的浮现,像是终于挣脱束缚般充斥了整个房间,赵云琛不明白为什么他先前毫无察觉,也不明白为什么那么点血会散发出这么浓烈的味道。
更加不解的是,江离致到底为什么要做什么,他在干什么?
似是察觉到了赵云琛的不解,江离致背对着赵云琛回了他一句:“这是仪式,处子的血和我的血混杂在一起作为净化的圣水,是仪式开始前的准备。”
处子的血?
赵云琛嘴角抽了抽,难免想到点不太对劲的东西,这血该不会是那处的血吧,未免有些荒谬啊,而且仪式?
“很快你就知道了。这些都是神给我们的提示与方法。”
赵云琛的嗓子有些干涩,说出来的声音难免沙哑:“十五年前的晚宴祭典吗?”
江离致默默地将瓶子里的血倒满全身,仍由那些液体流遍他白皙的肌肤,他说道:“……没错,就是十五年前的晚宴祭典。神告诉了我们,最安全的一条路,这条路的过程与结局都已经注定,这条路无比安全。”
空气中血的味道忽然渐渐散掉了,赵云琛眼睁睁地看着江离致竟然把流过他身上的血全部都吸收了。
他终于回过头来,胸膛白白净净的,明明半身□□却目光淡然,冷清地让人觉得他无上的尊贵。
“这是最轻松的一条路,不需要思考原因不需要思考结果,只需要按着神说的路径走就能走到想要的地方。”
江离致看着赵云琛,深邃的眼眸像是要看穿他。
“赵侍卫,你以为呢?”
我以为?
我以为什么?
赵云琛的心跳了跳,江离致的话像是把利剑一样忽然□□他的心口,逼着他去回忆一些现在根本不应该回想的往事,与萧景风与他所以为的锦凤的那些往事。
不知什么时候江离致已快速地穿上了一套新的衣服,纯黑色的袍子裹住他的每一寸皮肤,只露出那么一点点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