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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源浑身的情欲在男人出现在眼前的一刻尽数退去,来不及收回的双手还停留在股间,迟钝地握着半根玉势头,一小片衣角斜斜的搭在跨部,堪堪遮盖他丰盈放荡的体态,配合着裴源一副被吓傻了表情,眼睛转都不转一下,倒是显得尤为好笑。

男人恶劣的笑容在脸上不断加深,将他狂妄嚣张的面目显露无疑,轻佻的口吻拿捏的正好,如同他干这些凌辱良家妇女的事已是轻车熟路,裴源落在他手里就只有被乖乖玷污的命。

“刚刚还那么骚,怎么看见就我不弄了?嗯?”男人俯身揽过裴源的脖子,丝毫没有在意裴源在他怀里快要抖成筛糠的模样,一只手直探进裴源双腿间,一把拽住裴源想要缩回去的手,有力的手指一根根掰开裴源的掌心,滑腻的肠液在两人手掌间潺动,得到了那根抚慰裴源的玉势,然后在裴源反抗的同时将那小半个玉势重重地插回他体内。

“呜啊!”之前的自渎已经折了裴源大半体力,剩下的挣扎在男人看来就像是情人床笫间欲拒还迎的调情,用身体一并压制了他不安分的胳膊和小腿。

裴源最后被男人强壮的手臂锁在对方怀里,胀圆的双乳被迫紧贴着男人铁一般的胸膛,对方从外面带来的冰冷寒气一点不漏地通过皮肤接触传给裴源,体外的寒冷和体内重新引起的燥热仿佛将裴源置身于冰火两重天,他紧咬嘴唇直到渗出血来才从不断蔓延的情欲中找回一丝清醒。

“你个混蛋!放开我!”从眼睛的余光中看见男人玩味的笑容,感觉到他的手还要在自己身体里进一步动作,裴源忍不住头皮发麻,色厉内荏地呵斥道,然后一口咬在男人肩胛处,想让对方因疼痛而放开自己,可惜这登徒子皮糙肉厚,裴源就是拼了命地用力咬,也只是在他上面留下一条圈清晰的齿痕,连咬破皮肤都达不到。

这一计不行,裴源两只小手仍不放弃地在男人胸口推搡抓挠着,梗着脖子吓唬道,“我…我有丈夫了,你现在离开还来得及,要不然我丈夫回来定要你好看,我丈夫他可厉害了,一口就能把你撕碎了。”

裴源话音刚落,男人像是没忍住一下子笑了出来,被自己威胁这般新鲜事男人可是第一次遇见。

他肩膀一个劲地抖动,复而把裴源在自己怀里搂得更紧,低头见裴源明明眼睛里写满了恐惧嘴巴还强装着威胁自己,这模样当真是可爱极了,便隐藏起内心的雀跃勉强正色道,“怎么你说你丈夫能一口撕碎我,难道他是一条野狗不成?”说完他假装沉思了一会儿,又疑问道,“不过野狗也撕不碎我啊。”

这边裴源还不死心地在男人身上抓扯对抗,听见这话立即抬头对着男人的胸口一撞,男人肌肉健壮被他撞一下动不带动一下,反而是裴源的小脑袋在撞击的一刹那像是磕在了铁板上,直接在额头上留下了一片清晰的红痕,额前细嫩的皮肤瞬间发红肿大,好不可怜。

“你才野狗!”刚才的撞击疼的裴源眼泪都快出来了,晶莹的泪珠挂在纤长的睫毛上,泪水在裴源眼眶里打转就是不肯轻易落下,好像落下就是落了士气。

可听见男人侮辱凶兽他哪里可以放过,这下也不顾忌自己小胳膊小腿根本打不过男人,大有拼个你死我活的架势,怒气冲冲地叫嚷道,“我丈夫是天景山神兽你知道吗!你个混蛋野狗!”他态度极为嚣张,小脸因怒气涨得通红,丝毫没有想到说有人说自己丈夫是野兽也是一件十分怪异的事。

裴源骂人词汇太过贫乏,一看就是生来家教极好从来没受过委屈的主儿,翻过来覆过去无非是骂男人混蛋,野狗罢了。

男人见裴源这般袒护自己,额头因此还受了伤,原本再多的嬉笑心态在这一刻都化为了乌有,心中又后悔又开心,后悔是不该这般逗弄裴源,开心则是没想到自己在裴源心里分量这么重,连忙收敛起佯装轻浮的表情,将裴源的额头对准自己的嘴唇,以嘴吹气来缓解对方的疼痛。

“小源,我这不是回来想逗逗你吗,不哭不哭,我在呢,没人要要欺负你。”说着男人一只手掌心抚上裴源的背骨,轻拍顺气。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裴源原本恶狠狠的眼神在射向男人的一瞬间变得柔软,他突然明白了没有任何人敢靠近的洞穴为何今夜会出现一个男人,为何这个男人身上像是在雨里待了很久冰冷得可怕,这世界上…能把他欺负个遍还让他生不出半点怒气的就只有一个野兽了。

他眼眶里迟迟打转不肯落下的泪水终于夺眶而出,不要钱似的向下落,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抽噎着带有厚重的鼻音说,“你太坏了呜,你回来也不告诉我…让我白担心,你就知道欺负我!”

“我错了我错了,快别哭了,乖,你打我几下消消气。”

“你!呜嗝。”裴源哭得止不住,一边打嗝一边想打野兽几下,都扬起手了又觉得舍不得,他哪里舍得打自己肚子里孩子的父亲。

这下哭得更伤心了,恨自己整个人都被野兽吃得死死的,掌控了他所有的哀伤和喜悦,只能一头扎进男人怀里,鼻涕眼泪通通抹到对方身上,就靠这样来发泄了。

“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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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哭,你看你这样,当年你一脚踢开我时的威风哪去了?”裴源死死搂着男人的腰,墨色的长发在男人面前散开,牵引着让男人想起了那件陈年往事,也是他当初记恨裴源的原因,不过如今他能以这般玩笑的口吻说出口,便代表他已放下不甚在意了。

“我踢你?我什么时候踢过你嗝!”裴源从男人怀里抬头,雾蒙蒙的眼眸瞪向男人,却是挡也挡不住的笃定,“你又在骗我!”

“没骗你,那时候我险些被你一脚踢死。”自己的信用已在裴源这里降到最低,好像他说什么裴源都不再相信,男人不禁讪讪说道,“你十五岁那年生了一场大病对不对,那时候的盘龙参是我送给你的。”

裴源静静靠在男人胸膛上,脸庞感受着男人强有力的心跳声,双手环住对方的腰低声说,“我知道。”

“你知道?我难道早就暴露了?”男人回搂着裴源,指尖缠绕着他的发尾,一圈又一圈,直到将他的食指缠满,眸光渐柔,追忆道,“送盘龙参的第二天我就想再去看你,可当时我功及瓶颈关口,不得不沉下心先炼造突破,可突破时又心系与你,一时间没控制好竟功力四散,几乎前功尽弃,连自己的豹形都难以维持。”

“我本该好好休息一阵,但没过几天,我实在放不下就勉强化为一只黑猫前去找你。”从前的愤恨不已的事情在今天竟能从男人嘴里平静地说出来,这世间变幻真是让人无法想象,他不禁嘴角勾起,抬手轻刮了一下裴源的鼻子,“你这个小白眼狼,我化成的黑猫刚走到裴府门口就遇见穿戴整齐急匆匆想要出门的你,还未等我细细看上你几眼,你倒好,一脚给我踹开踢到墙上,还嘟囔着黑猫出现不吉利,头也不回地走了。”

“你知道我费了多大的力气才爬起来返回天景山的吗,还说我骗你?”男人说完,低头温柔的吻上了裴源的眼角,舌尖拭去残留的眼珠,哄逗道,“还哭不哭了,当时你那么厉害怎么如今哭得这般可怜。”

裴源呆了又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眼眸里平静的湖面荡起层层涟漪,嗓音哽咽着说,“那…不是我。”

“不是你?”

“是我胞弟…我生病在床上躺了大半个月,弟弟放心不下别人,亲自出门为我抓药,回来时告诉我在门口看见了一只黑猫,他怕黑猫招邪影响我康复便一脚踢开,我当时听他这般伤害一只动物就派人去府门口寻,却是没有找到…怕是他回来告诉我时你早已走了。”

所有的疑惑都一个个解开,为什么他会在弱冠之年形貌发生变化,从此他和双胞胎弟弟的两张脸再不一样,那是因为野兽厌极了他,却不得不与他结亲,只能出手改变了他的面貌,自欺欺人地减少心中的愤懑。

村中人还说这是来自神兽的馈赠,现在想来这哪里是馈赠,分明是厌恶…

“怎么又哭了?小源乖,别哭。”

裴源说着说着鼻头一酸,忍不住又留下眼泪,他一想到凶兽好心给来看他却险些被弟弟一脚踢死的情况就难受的很。万一弟弟再用气些,他一辈子都不会知道是谁给他送了盘龙参,可另一面是与他从一个娘胎里出生的亲弟弟,他只能气自己当年为什么没有派人寻远一点,找到野兽帮他养好伤口。

“…对不起!我代我弟弟向你道歉,我身为长兄没有管教好他是我的错,你要恨就恨我吧。”裴源从男人怀里挣脱开,仰头直视上男人的眼睛,眼泪从他眼角溢出来,然后好像猛然间想到些什么,急忙伸手小心地抚上男人的腹部,懊悔地开口问道,“你现在…还疼吗?”

男人简直哭笑不得,裴源微凉的手摸到他小腹时,他感觉那股熄灭的火又被重新点燃了,男人拥着裴源的腰将他放倒在石床上,接着翻身让身体撑在裴源上方,在裴源额头落下一吻。

“疼什么疼,早过去多长时间了,小源,我不怪你也不怪你弟弟,你弟弟踢我一脚,却把你赔给了我,这笔买卖很划算。”男人看着裴源的眼眸从上扫到下,最后停留在裴源圆滚滚的肚皮上,抬首盯着裴源笑着说,“说错了,是一赔二,你和孩子都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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