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天顶山的山顶,那些在曾经看来非常高大的山峰都像是大石头一样,很小,非常小。身后是快要坠落的太阳,一丝丝的余晖也只能照耀到天顶山的山顶,橘黄色的光芒,带着一种奇异的气息,装点着这里最高的山峰。
山顶的风很大,把柳子归的衣袖吹得猎猎作响,在这里也只有那些亘古便存在的顽石能够呆得住,现在多了一个柳子归。
柳子归盘坐在山的最高点,闭着眼睛,面前是那道古朴的敕符,静静的悬浮在柳子归的面前,散发着一种祥和的气息,先是两者相安不动,渐渐的柳子归身上出现了淡淡的金光,像是渡上了一层金粉,闪闪烁烁,好不耀眼。
紧接着从柳子归的眉心出现了一道黄豆大小的金光,然后慢慢放大,又出现到了一道敕符,这道敕符的出现,立马引起了另一道敕符的反应,也散发出金色的亮光,两道亮光牵引在一起,似乎在融合,亮的更甚了。
两道敕符不停的在颤动,剧烈的颤抖起来,耳边就像有无数面鼓在不停的敲动,咚咚的响不停,却不会让人觉得厌烦,反而有一种心安,让人忍不住的凝神细听。
柳子归似乎很痛苦,眉头紧皱,额头上青色的筋脉根根可数,暴突出来,像是一条条蟒蛇,很是吓人,汗珠慢慢的汇聚,形成一条小流,沿着青筋与青筋之间的沟壑流淌。
柳子归觉得自己的头要裂开了,像是有人拿在一把锯在自己的头颅上到处乱锯,锯了一个又一个的裂口,先是红色的鲜血流了出来,然后是白色的脑浆慢慢的从那些裂口中溢了出来,最让人难以忍受的是自己还不能拒绝,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别人锯开自己的头颅。
两道敕符震动着相互靠近,速度很慢,慢的想要过去推一把,但终究没有人去推,所以它们两个还是那么慢慢的靠近。
太阳早已落到了山的那一边,黑色的天空中布满了闪烁的星星,璀璨的群星当中有一轮皎洁的月亮,但是它们的光亮只属于天空,不属于大地。
大地上的亮光只有灯光,白晃晃的灯光照亮的整个的县城,从周边的城市赶过来了许多的救援队伍,还有记者跟踪报道,伤者还在痛苦的呻吟,死者只是安静的躺着,完好无损的活人在为伤者和死者忙碌着。
陈雪是一位实习记者,她做梦都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就来到了这样惨烈的场面,到处倒是废墟,废墟下面有人在呼叫,有人在痛苦,有人在哭泣。那些残缺不全的尸体惨烈的让她想要逃离这里,可是想了想自己的理想,吐了胃里最后一点残存的食物之后,擦了擦嘴角的污渍,又继续拿着相机拍摄了。
突然间在远处的天空出现了一道极为绚丽的光彩,多人眼球,让人不由的停下手里的活计,抬头的观望,陈雪也看到而来这道绚丽的光彩,她多年来养成的习惯就是,咔擦一声,先拍再看,然后也着到绚丽的光彩吸引住了,又忍不住拍摄了很多张。
绚丽的光彩来的快,去的也快,恍惚之间又消失了,人们又开始干活了,好像不记得自己刚刚抬头看了一道绚丽的光彩,陈雪晃了晃脑袋,她的脑海一阵迷糊,像是忘记了什么,低头看了一眼手里的相机,随意的翻了翻,却到了黑色的星空下面绽放了一道绚丽的光彩,如同夏日的花朵,不经皱起了眉头。
“我什么时候拍了一组这样的照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