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东篱可不想大半夜被闹醒来给幼崽洗屁屁。
“嗷呜~”小狗崽对于自己的玩具被拿走有些不开心,它在夏东篱脚边绕着圈,用小脑袋一下又一下地撞着夏东篱的脚踝,身体力行地表现着自己还想玩的欲望。
夏东篱将它抱了起来摆成了四脚朝天的姿势,然后伸手在它速划过。犬类狩猎的本性让幼崽立刻伸出毛爪爪想要去抓住夏东篱的手,但试了几下都没能成功,主人的手太快了。最重要的是夏东篱的手靠得太近,狗狗的眼睛会在感觉到危险的时候不由自主闭紧,所以每次关键时候米粒总是忍不住要闭眼。
夏东篱的手继续在它眼前划呀划,小狗崽集中注意力扑呀扑,但不过片刻后,它捕捉的动作便渐渐慢了下来。
米粒有些累了,这个时间本来就是一家人一起睡觉的时间,它的生物钟告诉它现在应该去睡觉觉,刚才的玩耍也消耗了它的体力,加上夏东篱刚才的动作促使它快速眨眼,这些举动都将小幼崽的精力值给清空啦。
到最后,米粒终于将老在眼前晃悠的手给抓住了,它在夏东篱的手指上轻轻啃了一口,然后一脸满足地搂着主人的手在主人的怀抱中进入了梦乡。
在梦里,它又回到了幼年时候的那个狭窄洞穴。那儿很小,洞口也非常狭窄,母亲会将洞穴_口用杂草堵住,里头的空气很糟糕,但都是让它安心的气味。
米粒作为家里最小的幼崽从小就被兄姐们欺负,但睡觉时候它却被允许睡在最中间。母亲虽然总是嫌弃它长牙了喝奶时候很疼,但偶尔也会允许它一边吸奶一边睡觉。
这也是米粒最开心的时候。
然后忽然之间,母亲出门了好久都没有回来,哥哥姐姐们肚子太饿了,就没遵守母亲的嘱咐从洞里钻了出去,后来,后来……
夏东篱感觉到原本被他抱在怀里,乖得像个毛绒玩具的小幼崽后腿抽动了一下,随即便从喉咙里发出了呜呜的声音。
他忙低头一看,小狗崽一副很难受的模样,两只前爪奋力巴拉,夏东篱的衣服被幼崽尖锐的指甲勾住,他忙腾出手来捏住小狗爪,没想到被捏住爪爪的幼崽挣扎得更加激烈了。
就在他有些手忙脚乱想要将幼崽放下来的时候,一只手忽然伸过来捏住了米粒的后颈肉。说来也神奇,他刚刚捏住那儿,米粒就不挣扎了。随着荀岏的手时紧时松,小狗崽的眉头也渐渐松开,很快便安稳了下来。
“这是做噩梦了?”夏东篱轻声问道,他忽然感觉到脚边一阵温热,原来是大米听到了这边的动静凑了过来。对上爱犬有些担忧的眼眸,夏东篱干脆蹲下身将幼崽凑到了大米面前。
陨石色的边牧嗅了嗅狗崽,伸出舌头有些粗鲁地将狗崽的脸蛋舔了一遍。蓦然间受到袭击的幼崽并没有惊醒,反而在爱的舔舔之中愈加安稳,就连原本挥舞的小爪子也安定了下来乖乖缩到胸前。见状,夏东篱刚想把幼崽放下让大米照顾,就见大米已经站起身毫不留情地转身走了。
好,好粗暴!大米你就不管你的崽啦?!夏东篱都震惊了。在他的目光注视中,大米优雅地走回了草丛中趴伏下来,目视远方,身上就差挂个【发呆中勿扰】的牌子了。
夏东篱嘴角抽搐了一下,他又看向了另一条汪,曾经和大米为了抢幼崽大打出手的刻耳柏洛斯此刻正在太阳底下晒肚皮,它整个身体都拉长成了一条,整个汪身上都散发着沉醉的气息,压根没有注意到他们这边的动静。
这大概就是狗爹带孩子和狗妈带孩子的区别吧……被两只狗狗甩锅的夏东篱只能无奈的抱着暖波波的幼崽站起身。荀岏侧头看了他一眼,问道:“重吗?要换我来吗?”
“还行。”夏东篱颠了颠幼崽,表示自己还承受的来,他一边伸手梳理着幼犬绵密的小胎毛一边对着荀岏抬了抬下颚示意他看水池,“我刚发现了一个小问题,上头的蜜蜂们在小池塘里取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