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等布莱恩一开口,钟叙整个人都石化了。
“这会是一个更直白的动作,需要钟先生你趴在黑绒上,放心,什么都不会拍到的,只是需要你的姿态而已。”布莱恩比划着又对冀望说:“等下冀先生你的衬衫需要全部汗湿,前身要敞开着,你就跪在你伴侣身后就好。”
钟叙张张嘴,想要拒绝这个拍摄,这让他跪趴下,还让冀望跪在他身后,这已经不是暗示是明示了,甚至钟叙脑海里直接就浮现了他自己做梦时的场景,只是想象钟叙就觉得头皮发麻。
“马上就结束了,你也不想功亏一篑吧?”
在钟叙一言不发的时候,冀望来到他身边低声说着。
“在前面的不是你。”钟叙咬牙。
冀望让人听得出来钟叙声音里的不忿,虽然他很期待接下来的拍摄,但他从来就做不到强迫钟叙,所以他直接说:“你要真不想拍,那我们就走,反正那画用别的方法也能取回来。”
钟叙抬眸对上冀望那平静的眸子,似乎刚才拍摄期间那热情似火到要把他连人带魂魄都燃烧殆尽的浓烈情感不是从这双眸子里泄露出来的一样。
这眼神也如同一盆凉水的泼掉了钟叙的焦躁,是了,他在冀望眼里又不是终虚之,那些情感浓烈的情感也不是向他泼洒的,在这里他就是一个工具人而已,这前头都走了九十九步了,就差这最后的一哆嗦,要是在这里前功尽弃也太废了不是。
钟叙抹了把脸,表示:“没事,我可以。”
也亏他这次拍摄不需要化妆什么的,否则这一抹可就成了花脸猫了。
不就是拍背影吗,又看不见脸,趴着就趴着吧。
这么想着,钟叙径自走到黑绒毯子的中央,然后钻到了被子里,又从被子的另一头钻出半个身子来,此时他已经跪趴好了。
双手手臂支撑着前身,钟叙腰部和胸膛都朝着下方塌去。
冀望站在钟叙身后,看着身穿白衬衣的钟叙跪趴的动作时呼吸都跟着停止了,他垂在身边的整个左手此时都在微微发颤,只有用力攥成拳头才能止住那忍不住的颤抖。
他小心地吸了口气,然后才来到钟叙身后,拉开被子贴了上去,让那黑绒毯子遮盖住他们两人的半身。
“很好,月光角度快到了,冀先生请你用手指把你伴侣的衬衫在往后拉,直到他露出他的蝴蝶谷为止,翅膀的光影会正好落在他的蝴蝶谷上。”
冀望这才放开了紧紧握着的拳头,微微颤抖的手指来到钟叙后领上。
在之前的拍摄里,钟叙的衣扣早就解开了,所以此时冀望只需要用中指勾着衣领就能把钟叙后背的衣服往下拉。
因为冀望的这动作,钟叙把自己的脸埋得更深了,呼吸也粗重了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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