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嘉还替钱正宣找补,“你们别介意,驸马他只是最近忙着筹备宴会的事,忙过头了,心情不大好,不是针对……”
“公主不必解释,我们知道。”
苏景清打断了平嘉公主的话,并不想听这些无用的解释。
也因为这一出,平嘉公主头垂得更低了,也再没开过口。
走到宴客的花厅,外面黄□□绿的各色不同品种的菊花,里面打扮得花红柳绿的各家小姐。
女子在前,男子在后,加上身边伺候的下人,这花厅内容纳了近百人。
见到平嘉公主和苏景清,众人纷纷见礼,同时各种议论声也传来。
有人啧了声,“没想到还真来了,唐拓,你说,这嫁了人的男人到底是该跟女人作一堆还是跟算男人啊?”
萧云逸的两个跟屁虫,站在男子那边最前头,钟楚然视线在苏景清来回扫视,说话时也丝毫没压低声音,瞧着像完全没将苏景清放在眼里。
在场人都听见了,有人起哄:“那可得问问王妃,愿意当女人还是男人。”
“这有什么好问的,嫁了人,就得趴在男人身下等着被睡,管他原先是男是女。”
虽说的是苏景清,可这一句话把所有女子都包含进去了,让好些个小姐皱起了眉。
苏景清脸色不变,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他身后的思烟忍不了,眼一横指向钟楚然,“怎么,钟大公子这么快就忘了在淮王府跪着给我家王爷王妃磕头赔罪的事了吗?”
“是今儿在公主府也想磕几个?”
钟楚然瞬间变了脸。
思烟的反击还没结束,她径直走到两个说苏景清的男子面前,甩手就一人给了一巴掌,“嘴长来是吃饭的,不是叫你们吃屎的。”
思烟抬脚对准第一个说话之人的裆部,“你想做女人还是做男人?”
原本因为那一巴掌生出的不岔顿时变成了恐惧,慌忙摇头,“男人,我想做男人。”
思烟放下脚,手一把将人拎起来扔到离苏景清不愿的空地上,“磕头,认错!”
单手拎人,还如同吃饭般轻巧,现在任谁都知道苏景清身边的丫鬟不好惹了。
解决一个还剩一个,思烟又一巴掌甩了过去,“怎么,你娘不是趴男人身下生的你吗?让你这不孝东西出来到处败坏她名声。”
巴掌打的重,半边脸直接肿了。
偏男人不敢反驳,更不敢还手。
思烟一指另一个在跪着磕头的人,男人捂着脸道:“我知错,这就去给王妃磕头认错。”
两个人争先抢后砰砰砰磕头,听得有人心寒,也有人大块人心。
在思烟瞧着钟楚然准备做点什么时,外头有人高唱:“逸王殿下到~”
萧云逸出现,一群人纷纷上前迎他,俯身行礼。
萧云逸一步一步朝苏景清走来,冷笑,“淮王妃好生威风!”
“嫁了人不在府中为淮王兄诵经祈福,跑到皇姐公主府上来教训人,你们苏家当真好教养。”
苏景清沉了脸,萧云逸十分满意他的反应,嘴角微翘,还在继续说:“总不至于是淮王兄不在,你耐不住寂寞,打着赴宴的名义出来勾引人的吧,这便是你引起旁人注意的手段?”
萧云逸对苏景清说话从未客气过。
方才被苏景清丫鬟压了一头的人瞬间扬眉吐气,淮王妃又如何,在逸王面前只有被指着鼻子骂的份儿。
话实在太难听,思烟已经捏紧了拳头,苏景清给她使眼色让她站回来。
他抬头,平静的凝视萧云逸,“见到长嫂不行礼问安,这就是二弟口中的教养吗?”
“那我苏家的确比不过!”
第14章藏着的肮脏(修改)
“嚯!”
周围好多人倒吸一口凉气,没想到苏景清竟然这么大胆,要直接跟逸王对着干。
一个落魄户出身嫁给淮王的寡夫,跟如今权势最大的王爷硬碰硬,在许多人看来,跟找死有什么区别。
即便碍于苏景清身份,逸王不会直接让他死,但也绝不会让他好过。
萧云逸直接青了脸,偏偏苏景清像没瞧见一样,眼眸低垂,继续给萧云逸提醒,“二弟,该有的教养得有,该问的安得问,可别让人瞧了皇室的笑话。”
人多,萧云逸强行压制住心中的滔天怒火,只眼里的怨毒怎么也藏不住,让他在苏景清面前低头,绝无可能。
萧云逸与苏景清擦身而过,未行礼未问安,只给他留下了一句话,“苏景清,本王要你好看!”
自己被父皇呵斥的事,母妃被百姓议论说恶毒,被父皇斥责的账,每一笔他都要跟苏景清算。
今儿平嘉公主府,有的是好戏瞧。
萧云逸一走,他的小跟班自然和那些想讨好萧云逸的人自然也跟着走了。
有些没血乖的,路过时还会讥讽两声,“还真以为嫁给淮王就能跟逸王殿下叫板了,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
“少说两句,人家可是淮王妃,威风的很,小心一会儿让你给他跪下磕头。”
“呵,我难不成还怕他,有逸王殿下在,他还敢再伤人不成。”
苏景清不解,公主府为什么请的尽是蠢货。
他揉了揉眉心,看向平嘉公主。
萧云逸自然是看不上一个从宫女肚皮里出来的公主的,从出现到离开,视线从未在平嘉公主身上停留,而平嘉公主也仿佛习以为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