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笙和她走到羽毛球场,听到她喃喃抱怨:“下节又是头疼的物理课。”
莫小笙:“你不是挺喜欢物理的吗?”
师今:“我只喜欢高一的物理,现在的题目都是什么鬼,怎么会有电场磁场混杂等比数列这种魔鬼的题目!”
说到心坎里去了,莫小笙:“一时间不知道它想考物理,还是数学。”
师今猛地点头,“就是咯,太离谱了!”
体育课结束,她们先去洗手间洗了把脸,然后才回到教室。
不知道什么原因,林亦南今天的心情格外顺畅,连续踢进了好几个球,把对面的队伍打得落花流水,下课时间到了,还硬拖着踢完了最后一局。
他们回到班里,上课铃声正好响起。
林亦南他们三个在洗手间撸了一把脸,几乎上半身都湿透了,汗水夹杂,顺着他古铜色的脸下滑。
红色的球服湿哒哒地贴着他的胸膛,很难受。
跑去洗手间换衣服肯定来不及了,不过他坐在后排,全班的同学们都拿出数学试卷翻阅,几乎没人转头往后看。
林亦南拉开椅子站了起来,两手交叠捻住球服的边沿,从下往上脱掉。
于厚德把准时机,冲着斜前方的莫小笙喊道:“莫小笙。”
莫小笙回头,直直地撞进了林亦南的古铜色腹肌里,劲瘦的腰身一览无遗。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转头,可眼前的健硕身材依然在脑海浮现。
于厚德不厚德地偷笑,这可是给莫小笙的绝佳福利,怕叫她嫂子不回头,特意唤她的名字,以免错过最佳的观赏时机。
林亦南脱衣穿衣的速度很快,三下五除二便换上了短袖校服。
于厚德的幼稚行径,他都看在眼里。
邱岩龙拿着试卷从外面匆匆走进,直接进入主题,讲解试卷。
讲完最后一道大题,乘着还有时间,邱岩龙争分夺秒地出了一道和考试类似的统计与概率题。
抽两位同学上讲台写,其他同学在计算纸写。
邱岩龙扫一眼全班同学,心中早就有了人选,指着莫小笙:“莫小笙,你和师今来写这道题。”
莫小笙和师今上讲台,一人拿一支□□笔,思考半晌,同时动笔。
两人各占据了半边的黑板,唰唰唰地写满了。
师今比莫小笙先一步完成,先回到了位置上。
紧接着,莫小笙也完成了,把粉笔放回粉笔盒时,回眸看见林亦南靠着墙壁,撑着脑袋,漫不经心地注视讲台这里。
脑神经像是搭错线了,莫小笙眼前飘过林亦南没有穿衣服的模样,心虚地匆匆下讲台。
期间,于厚德不怀好意的眼神似有若无地飘来。
下午的课程很快结束,晚自习紧接而来。
六点二十分,准时响起了音乐,很欢快的歌曲。
莫小笙呆在远离教学楼的图书馆写试卷,她即将写完这一套理综题,只剩下最后的两道物理题。
物理大题的题目都跟个小作文似的,看得人头昏脑胀,看了跟没看一样。
认认真真地念了两遍题目,莫小笙才大概明白了这道题到底要她做什么。
思路乱得跟错综复杂的蜘蛛网相仿,莫小笙握笔,无从下手,脑袋胀胀的,与充了水无异。
视野里突然出现一个红色的保温瓶,在瓶盖处还有两个长长的麋鹿角,很喜庆的圣诞风,修长的手指,骨节的纹路有点深刻。
莫小笙含笑抬起头。
林亦南顶着未全干的湿发,散发淡淡的沐浴露清香。
莫小笙:“干吗?”
林亦南从她的后面绕到隔壁的位置,“我都这么明显了,还问我干吗?”
麋鹿保温瓶搁在她试卷旁,林亦南拧开盖子,白雾蒸腾而出。
从莫小笙的角度,清晰可见,保温瓶里的内容:红枣、枸杞。
莫小笙:“你泡这个,给我喝?”
林亦南不答反问:“不然呢?”
莫小笙哭笑不得:“为什么要泡这个?”
之前他给她买的那一袋养生补脑的营养品,她还没完全解决,除了那些不能久放,其他的都还在,几乎没怎么动。
林亦南义正言辞:“你瞧瞧你,气血不足,脸都不如别人红润,不多补补气血,在考试中大脑缺氧,这样怎么能考进前六。”
说起前六名的荣誉榜,莫小笙总觉得林亦南好像比她还要在意。
莫小笙无奈:“这跟红枣、枸杞这些东西没关系。”
林亦南:“我说有关系就是有关系,喝掉。”
后面的两个字是命令的语气。
莫小笙:“我真的不用。”
林亦南不出声,莫小笙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吹着热气,喝了一小口。
浓郁的红枣和枸杞味的热流从口腔一路暖到胃部。
保温瓶放在书桌,莫小笙想写完试卷再喝,“有点烫。”
林亦南直接拿过去,对着吹了几口,又塞她手里,“还挺会撒娇的。”
莫小笙的初衷不是让他给她吹凉,更没有撒娇,平静地陈述事实而已!
“我才没有撒娇。”
“行吧。”
他的坐姿闲散,面对着莫小笙,一手靠在椅背上,一手撑在书桌。
故作沉思和释然,缓声道:“撒娇的女人最好命,不过,你不会撒娇也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