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么看,我是那种人吗?再在背后叽叽歪歪,信不信我打你。”奥丁挥舞拳头,回过头来叹上一口气,忧伤道。“这是诬蔑。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世人对我的误会太深、太深。”
陈真一巴掌拍在他肩上,将他从自我陶醉中拍醒。“醒醒,工头叫你去搬砖啦。说吧,找我什么事。”
“先回答,你信不信我先?”奥丁说话的时候,一直在看着四周。似提防随时有可能出现的敌人。
“你还是问下一问题吧。”陈真摊手,拒绝回答这个问题。女生不是常说,男人靠得住,母猪也会上树。“不过我观你印堂发黑,四肢泛力,最近是不是坏事干多,或撸多了?”
“你才坏事干多了!你才撸多了!”奥丁怒了。“亏我当你是朋友,好心来提醒你。没想到你竟是这样的一个人。以损友为荣。我算是认清你了。”奥丁就差没信誓旦旦发誓,与陈真断绝朋友关心。
突然,奥丁一愣。“你能看出我印堂发黑?”
陈真指指镜子。他们走过的地方正好有玻璃。奥丁一照,还真发现自己印堂发黑。
“靠!照这么说,我也有当大神的潜质。”奥丁暗暗嘀咕,一点也不担心。他知道自己这样是因为昨晚没睡好。一想到昨晚,奥丁放下玩笑之心,与陈真说起昨晚发生的事。
“虽说我所说的你很难相信,但请你一定要信我。”奥丁再一次小心地看看四周,见没异常才低声道。“你养的那只名叫‘狗狗’的小狗其实是一只妖怪。”
陈真表现出崇尚科学的人遇到这种情况该表现出的神情。抓起奥丁的一只手,把住脉门。
“靠!你该不会以为我说的是瞎话吧?”奥丁急了,连忙说起昨晚撞鬼的细节。绘声绘色的,都快比得上世纪大片。“你不知道当时那叫一个险,我左手一巴掌扇过去,那鬼的脑袋……”
一只有力的手从旁边抓过来,拽住奥丁耳朵。奥丁脚一软,以为是狗妖追过来,本能地转身一抱。
“陈真,快走!我拖住它!”奥丁大喝,抱住拽住自己耳朵的人。咦,气息怎么这么熟悉?
陈真在一旁暗擦冷汗。“奥丁你闯祸了!”
奥丁抬头一看,心凉透一半,那感觉就像突地从温带进入南极。
“马教授,是你啊!误会,纯属误会!我先走啦。”奥丁赶紧松手。这位马教授可不简单。有望海‘科学卫士’之称,最反感的就是牛鬼蛇神,靠着一张嘴谴责过不知多少神棍。
“误会!”马教授皮笑肉不笑的,一手拽住奥丁耳朵,将他拽回。“你刚才在说什么,再说一遍。”
见奥丁不说,马教授怒哼一声。“传播封建迷、信之说,你的科学观白立了。亏你还是大学生,高材生。亏我还对你寄予重望,指望你成为新一代的爱因斯坦。没想到,没想到你……”
“可我看到的是事实。”奥丁坚信自己看到的是事实。
“你都说你昨晚喝多了,还事实?写上一万字的科学论文,明天送到我办公室。记得,要手写。陈真,你刚才做的还不错。”马教授转身离开,决定给他(教的)这门课程不及格的陈真,打个及格。走的时候马教授还嘀咕:“现代是新时代了,没想到科学的普及还是不够。”
陈真看着马教授背影,直至马教授走出很远,才对奥丁道。“你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