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死,我又如何获得马小玲芳心!”杨教授很有新时代叫兽的想法。“想我堂堂医学叫兽,有名有权,这样做有什么不可以?”为老不尊的他完全没考虑自己与马小玲是不同位面之人。老牛吃嫩草,会因为嫩草是皇帝栽种的而不吃吗?恐怕只会吃的更欢吧!
这一刻没人意识到杨教授的不妥。众人只以为,黑狗狗之所以看来,是看上了陈真肩上的狗狗。
“放下它,你们就可以走了。”黑狗狗开口,声音隔着老远的距离传来。与声音一同传来的还是河边的清风。
“不对,这些不是清风,而是生者临死前的一口怨气。”马小玲立即反应过来,手中出现一把法剑于空中一点,竟传来爆裂之音。轻柔的风声中现出鬼吟之语。见众人现不解之色,哪怕连前辈也稍稍露出询问之意,马小玲解释起,“河边吹袭着风其实是生者临死前一口怨气所积。本来是没什么的,但经历千百年来的积聚,又经法狱的收藏,长年累月之下生出鬼神莫测之能。若是普通人被这风吹到,只会瞬间化为脓水。”
“这么恐怖?”陈真伸手直接摄来一缕风,直感与普通风没什么两样。“若是没人在场,就可让那老家伙试试。可惜…”陈真暗想。对于欲行恶事,总是不够宽容。
马小玲建议换一条道,楚中天与道一子也赞成。在他们看来,寻找阵眼不一定非走这条路。进入医院之前,谁又会想到,运气会如此扑街;一进来就中埋伏,被送到此地。医院的情况还没开始了解,就换了一个未测的未知。
“这是唯一一条路。”陈真略为严肃道。“我们被传送到一个类似于中阴界的法域,唯有这条路才能通至归途。”
地府只是一泛指,即便修行中人也不能说见过,能见的只是某些强者以大神通化成或留下的法域,自成空间,却又不与外界相染。某些人所说的进地府劫人,也只是进这些法域劫人。至于入地府……以他们的修为,连地府存不存在都触摸不到。
“需要打败那条黑狗吗?”道一子神色有些不对,来自崂山大派的他还是第一次见到修炼到返璞归真的狗狗。若黑狗狗不出手,他甚至感知不到狗狗的一丝法力波动。若不是前辈在,有看头,他早就降了。由此可此,道一子所说的来自崂山派有多大水分。
“如果能谈判,那就最好。看住他。”陈真将狗狗扔到杨教授肩上,让狗狗照看杨教授。至于谁看住谁,这个‘他’,在旁人听来自然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放下它,你们可以走了。”河边的黑狗狗再一次重复。随着走动,距离的缩短,黑狗狗的声音越来越大;虽只是一句,但这句话一直回荡着,重复着,不断震荡楚中天他们耳膜。
陈真不理,继续前行。黑狗狗颇有趣味地看向陈真,刚挠完痒的利爪在空中一划。划出长长的一片暗色火花。
“是谁给予你勇气向我走来?”狗狗咧嘴问,犬牙外露,寒光森然。其声,对奴仆,有若主人之音;对官者,有若上司之音;对大臣,有若皇帝之音。黑狗狗这一声喝问,无论于术法、人心都是上上之击,堪称绝伦。一击而从精神、形体下手。
“你认为需要吗?”陈真回答,一步跨越距离,出现于黑狗狗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