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除了夸我的长相外可不可以夸点别的,例如我这帅气逼人的气质。”罗槿歪过脑袋斜看华砚,脖颈处的红绳衬的人越发白净,除却那招摇的红发,华砚还真看不出帅气在哪里。
只剩下可爱。
华砚揪住他肉乎乎的右脸,软绵绵的手感像是揪住一团棉花,大庭广众之下望着他们这边的人几乎没有。
手腕没使多大劲轻轻一扯脸就凑了过来,华砚薄唇张开咬住了柔软的右颊,忽而发觉原来自己的脸颊竟然是这种口感。
“你的口感不错。”华砚开玩笑的说。
罗槿顿时瞪大了双眼,脑海中唯有卧/槽两字填满了脑子,说不出话来。
“这算不算是一种夸奖?”华砚略带喑哑的声音如一道突如其来的雷雨,总是猝不及防的让人惊慌失措。
“你他妈这叫调戏,算个屁的夸奖!”罗槿伸手使劲擦掉脸颊沾上的一点口水,怒瞪华砚,眼底倒没见有多愤怒。
俩人拉拉扯扯地走的老远也止不住其他人的手机像素,不能说拍的很清晰,起码能看清在做着什么。
咬脸颊的一幕抓拍的很糊,唯一知道的是华砚凑过去好像做了什么。
不过很快他们就被另一处风景线吸引住了。
林渡在操场中央摆了一张小桌子,上面放了几本厚厚的笔记本和几只圆珠笔,坐在椅子上巡视周围,手里拿着喇叭,还不见有什么动静。
明栩没有城墙一样厚的脸皮,蹲在桌子边上挡住自己,蹙眉抬头问道:“大佬,我们这样真的好吗?”
操场上叫卖的举动真的很丢人,而且大佬都说华砚可怕了为什么还要通过这样的方式招惹他。
“如果你打算资助我的话,我便放弃在这摆摊。”林渡潇洒地翘起二郎腿,修长的指尖夹住圆珠笔,笔在他指尖转动,丝滑的仿佛加了润/滑剂,流畅的没有一丝卡顿。
“我没钱。”明栩当初来到这个世界之前故意选了与华砚家庭背景相似的家庭,换句话说就是一样的穷。
林渡因为是老人,并不能决定自己的出身,怪只怪他的命不好,随机的身世是一名负债累累的少年。钱生钱容易,但本金却不是这么容易赚取的。
“如果我知道他也在这里我就不来了!”林渡双腿搭在椅子上,垂下的眼帘遮住了勾人魂魄的凤眼,红艳的唇微微上挑,“不过来都来了,我就等着他倒霉了!”
“啊?”明栩一脸懵逼地看着林渡,大佬说的明明是普通话,为什么合在一起他就听不懂了。
林渡手举着喇叭开始了他的叫卖:“大家都来瞧一瞧看一看,我们今天就来打个赌,感兴趣的和不感兴趣的同学,都请来我这里听我说完,听完后你们再决定赌不赌!”
“大佬我们这样不好吧,万一别抓到了怎么办?”明栩迟疑片刻后最终还是拽住林渡的袖子制止住他的叫卖。
“我认真探查过了才敢这样,学校的老师基本去开会了,保安大爷还在校门口坐着,怎么会有空管我呢!”林渡满脸自信的说道。
而且他要尽快还清债务赚大钱,舒舒服服的看着罗槿(华砚)一步一步地踏上不归路。
林渡的桌前陆陆续续有人围了上来,大伙儿在看清上面摆着的几本厚厚的笔记本顿时没了兴致。
“别着急的走,听我说完先。”林渡绮丽的笑容戛然而止,搭在桌面上的脚拿开,抬头严肃望着他们,道,“华砚和罗槿谈恋爱这件事相信你们也知道,我们就拿这个做赌注,赌他们对不会分手,多久分,玩不玩?”
林渡有这份自信他们一定会赌,毕竟这俩人在学校过于张扬,随便拉个人问问都知道他们令人艳羡的故事。赌几把又不是很多钱,说不定就赢了呢。
“就以半年为期限。”半年的时间林渡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半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就算到时候他们无论分不分手,他也早已拿着这一大笔钱发家,那时再从发家的钱拿一部分出来又如何。
“赌对的人钱翻五倍,错过这个村可就没了这个店了,仅此一天。”
林渡笑容满面的道:“现在开始。”
学生虽然没有多少钱,但从零花钱里挤挤也是可以的,大不了少喝几杯奶茶。况且华砚罗槿他们什么时候分手这件事激起了群众们的热情探讨。
“你确定要和我们赌这个?就拿他们现在如胶似漆的状态,我看啊他们迟早高中毕业后才会分手。”
“有道理诶,那我赌他们不会分手,到时候输了你可没有这么多钱给我们。”
“居然还真有人相信他们要高中毕业后才会分手,可你们有没有想过罗槿他是校霸,家里又有钱,不出几个月肯定分手,找下一个更好的。”
“人家天生一对,感情好着呢,分个屁啊!”
场面一度陷入混乱之中,一群人围着桌子在吵华砚罗槿会不会分手的话题,无一人搭理林渡参加他举办的赌约。
林渡坐在桌子中间被一群人包围住,嘈杂的争论就像是几百只苍蝇在耳边不停地叫唤,偏偏还不能让他们停下来。
有争论的地方才会大大增加他们参加赌约的可能性,林渡等他们吵得差不多后拿起喇叭大声说:“各位争吵的这么厉害不如和我一起赌一赌,也花不了你们什么钱,不争馒头争口气,就和他们赌一赌谁说的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