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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树林里的光好似被叶子分成了无数块碎片,而这碎片的光打在俩人身上,这一刻在他们的眼中,彼此仿佛都成为了光。

华砚小心翼翼地摘下罗槿脸上的墨镜口罩,口罩后灿烂的笑容如水滴般滴答滴答,滑落心间。

“这就是惊喜?”

“这是小爷送给冠军的奖励,还有我手里的摄像机你看到没有?它以后可能是你唯一一次最为耀眼的时刻!未来的我可是要把你的光芒统统掩盖住,窥视你的人只能我!”

第30章套住热烈直白的告白就像是保龄球……

热烈直白的告白就像是保龄球重重的在地上一滚,分毫不差地击中了心弦。

少年人的告白充斥着的炽热如火光,整个人像是从烈火中走来不惧寒冷,包裹着华砚那颗结满冰霜的心。

华砚瞳孔缩放,身体内的血液好似煮沸腾了一般,灼热的血液缓缓流淌,直至流遍身体的每一个角落。呆愣地望着熟悉到极致的脸庞,忽而惊觉他们好像陷的太深了。

明知眼前是深不见底的黑洞,一朝踏下去将会面临的一切事物,都是对方所不能接受的。罗槿不知真相,深坑在他眼里是包裹着无限甜蜜的糖果,却不知这糖的内馅不如想象中的甜蜜。

那是毒/药。

紧握在手中的衣服骤然松开,掉落在地上的窸窣声惊醒了他,

华砚弯腰捡起外套抖了几下,抖掉粘在上面的树叶和泥灰,平静下的外表藏着波涛汹涌,良久才道:“我没你想象中的那么好,和你在一起也是有私心的。”

罗槿仿佛听到了笑话般,笑的直不起腰来,修长的指尖捧起他的脸说:“你以为我会信?你在我心里一直都是最好的,谁也比不上。”

想了想又道,“就连我也比不上。”

华砚直愣愣地望着罗槿,冷峻的脸上有了一丝动容,扪心自问。

如果站在面前告白的不是罗槿而是别人,他会因此犹豫吗?答案当然是不会,并且还会怀疑接近自己的目的,打从心底的认为自己不值得被爱。

这种扭曲的观念产生在十八岁的夏天,颓废堕落自卑,无一不在折磨着自己。那现在呢,他改变了自己,还把仅剩无多的爱给了自己。

这算是一种自爱吗?

“甜甜,你其实不必为了我穿女装,不用为了我委屈自己。”华砚没有挪开自己的脸,任由罗槿捧着,对着他总是有着无限的忍耐力。

华砚不会为了成全别人委屈自己,他不喜欢任何人动手动脚,会很不舒服。但如果是罗槿,可以忍受。

“小爷我乐意,我就喜欢穿女装,你自恋个什么劲儿!”罗槿放开捧着脸的手,转过身去背对着华砚。

每当这个时候华砚总想逗一逗他,罗槿就像只傲娇嘴硬的猫儿,生气了只会用屁股怼人,独自生闷气。

如果身后有条尾巴,说不定还会一晃一晃的说着,你还不快来哄哄我,难道还要我来找你吗?

“小傲娇。”华砚扯过人转到面前来,一直不笑的脸终于有了一丝笑容。

“哼。”罗槿抢过华砚手中的外套摊开上下甩了甩,圆溜的瞳孔打着滚儿不知在想什么坏主意,岂料他大手一挥,纯白的衣服披在自己的头顶。

时间仿佛倒回到了那天,罗槿头上的外套还是他盖上的,就连那个吻也是他主动的,种种迹象表明从一开始,不知不就中早已堕入了自己无意间挖的坑。

颤抖的指尖慢悠悠地掀开披在罗槿头上的衣服,脑海中好似有道声音不停的劝说自己就此沉沦。

华砚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告诫自己,喜欢上他只是一个错觉。

罗槿在衣服掀开的那一刻,发自内心的对华砚一笑,向前倾倒在跟前呆若木鸡的人怀中,揽住脖子的一刻如对待珍重的物品般,轻柔的唯恐碎掉。

几个月内他们亲吻的次数早已数不清了,唯一记得的是底线在罗槿的面前荡然无存,他就像是深海内一根勾住他的麻绳,挣脱不开,唯有自我沉沦。

罗槿趁其不备再一次抢走华砚手里虚虚抓住的校服,亲自的盖在他的头顶,蜻蜓点水般地贴了贴他的唇瓣,“我一次你一次,你可还欠我一次!”

华砚登时赤红了眼,环抱住罗槿的手不自觉加重力气,勒的人生疼。灼热急促的呼吸声打在他的耳垂,使其红了一片后还有持续涨红的趋势。

烫的罗槿甚至怀疑耳垂会不会因此烧糊了。

“你赢了。”华砚嘶哑着喉咙如是说道。

败给自己着实不冤,华砚也没想到年仅十八的自己撩而不自知,每踏一步都是在紧紧逼近底线。

陷入你前一分我退一分的无限循环,底线退的不能再退,直到现在发生的一切都好似水到成渠、理所当然。

“败给你了。”

华砚的设想与现状大相径庭,他原本的打算是和小罗槿保持着若即若离的关系,在最需要人支持的时候鼓励他。等人上了大学后一点点剥离开来,怎奈怀里的人太甜了,甜的心口都在发腻。

怪不得取外号时叫甜甜,不负盛名啊!

“那不是你应该的吗?”罗槿扭动着身躯试图掩盖住刹那间的羞涩,丝毫不嫌弃出了一身汗的华砚,又是一口亲亲,傲娇的说,“手下败将。”

风吹的叶子沙沙作响,泛黄的落叶乘着微风缓慢的落在地面,再小心也不免发出细微的声响,惊扰了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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