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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年含笑的嘴角僵住,林渡趴在窗口伸出脑袋望着他们渐行渐远的背影,琥珀色的瞳孔盛满了不可置信。

如果不是那张熟悉的脸,他甚至以为罗槿身边那位不知名的人才是罗槿,周身的气质和走路的姿势皆和记忆中的人相似。

垂下眼帘遮掩住思绪,嘴角的笑容无限放大。

讲台前的老师说什么都听不清了,人仿佛陷入了另一个世界,沉浸其中。

……

罗槿手里提着两瓶汽水,穿越过人来人往的人群之中,蓬松的头发往后撩了几下,上翘的嘴角勾起,眼神炽热的奔向靠在树下捧书看的华砚。

握在手中的冰可乐冻的手没了知觉,身体的某处好似快要生根发芽,脚下的步伐加快,他想马上赶到华砚的面前,强行赠送一个拥抱。

华砚的存在对罗槿来说是特殊的,因为他知道无论他做出怎样的事,那个人永远站在身后默默守护着自己。

自信到盲目的自己为何会产生这样的想法,源于何处他不知道。

罗槿只知道是他了。

放学后的操场上人来人往,更何况林渡是故意撞上来扑倒在罗槿怀里,俩人齐刷刷跌倒在地。

“你他妈谁啊!”罗槿艰难推开压在身上的林渡,拿在手里的两瓶可乐在摔倒后,手骤然松开,滚的有几米远。

林渡松垮垮绑在腰间的外套在起身的那刻掉落在罗槿怀里,修长的手指轻轻拍打掉衣服上的尘土。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没伤到哪里吧?”林渡弯腰扶起罗槿,丝毫不嫌弃他被汗水打湿的头发,想替他理理额前凌乱的碎发。

林渡伸出手,艳丽略带点勾人的眼神像是定在了他身上。

十八岁的罗槿双颊的婴儿肥还未褪去,嚣张凌然的俊脸裹上一层可爱的外皮,在看到手里的两瓶可乐没了,眼中的气焰更盛。

和记忆中的罗槿大相径庭。

罗槿灵敏地躲开那只快要碰到他头发的手,眼中带着点些许不耐:“你干嘛?”

“你头发乱了,我想替你理一下。”

“不需要。”罗槿冷眼看着林渡,越过他捡起掉在地上的可乐。

纯白的校服与草地亲密接触,脏的不成样子,罗槿黑着脸脱下外套望着那一滩黑色,他和华砚的情侣装活生生让眼前人毁了。

“我校服外套也就穿了几小时,还是干净的,我拿手里这件换你那件衣服,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林渡再一次惹怒了罗槿,却仿佛不自知的模样,还在继续说着。

“不好。”罗槿不好两字加了重音,脸黑如锅底。

“那我替你洗干净吧?”林渡接着说,“能互相认识一下吗?我叫林渡,双木林,渡江的渡。”

罗槿冷淡地望着伸到眼前的手,不为所动。

林渡丝毫没有被拒绝的尴尬,停在半空中的手自觉的收回来,上挑的眉眼恰似开出艳花,格外的勾人眼球。

可惜站在那里的是如木头似的罗槿,双手插兜,高傲冷漠的看着林渡。

“说完了?”罗槿低头擦拭着手里的可乐瓶,抬头望着眉开眼笑的林渡,接着说了一句,“以后别让我再看到你,见一次打一次。”

威胁人的话语罗槿手到擒来,说的再吓人也不过是说说而已,他从不对自己学校的人下手。

罗槿急着去见华砚,并不想和林渡多说一句话。

林渡自然不瞎,缠的越紧对自己越不利,他在罗槿身上已经失败过一次,而这第二次,只能成功。

况且他很好奇华砚这个人,白月光不离开怎么能称为白月光,他们这些个替身永无出头之日。

连替身都当不了算什么替身!

靠在树下坐着的华砚镇定自若,从林渡故意撞罗槿那一刻起,他就在后面默默观望着,想看看他会玩什么样的花招。

“弄脏了你的衣服,实在是对不起,我能做什么取得你的原谅吗?”林渡透过罗槿看向不远处坐着的华砚,疑问悄然浮现。

与罗槿接触的越多,就越不像记忆中的人,但习惯性的小动作是骗不了人的,这就是十八岁的罗槿。

华砚他是那个华砚吗?

为什么他周身的气场和二十八岁的罗槿像了十成十。

华砚觉得他观望的时间够久了,罗槿买水买了十多分钟不去找他说不过去。

抱着手里的名著,拍干净衣服上沾染的尘土,向罗槿走来。

林渡曾罗槿的身上栽倒过无数次,内心涌起的挫败感只会让他越挫越勇。

只是因为罗槿是第一个让他翻了跟头的人,并且付出过太多的努力,仅靠一个眼神动作,他就能认出罗槿。

“甜甜。”华砚站在不远处叫着罗槿。

“大砚子。”罗槿抱着衣服奔向华砚,摊开外套脏了的一块给他看,“你看看我的衣服,以后都不知道还能不能穿了!”

第16章搬家华砚拿过他手中的外套,修长……

华砚拿过他手中的外套,修长的指尖搓了几下脏了的地方,“能洗干净,没事儿。”

罗槿挑眉:“你确定?”

“自然。”华砚点头保证,衣服脏了没多久,擦洗几次基本能洗干净。

罗槿板着脸神情凝重地说:“衣服脏了你就没什么表示吗?”

华砚迟疑片刻,罗槿还真是不见外,掩饰也不做一下,直接暗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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