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知道了!请你不要再说了。”罗槿现在就是非常羞耻,恨不得捅死刚才的自己,为什么要多嘴。
华砚睁大眼睛眨了眨。
罗槿这才放开手,软绵绵的说道:“我好饿啊!”
一觉睡到大中午起来,肚子都要饿瘪了。
华砚从抽屉里拿出新的牙刷和杯子递给罗槿,“刷牙洗完脸后,我带你出去吃饭。”
罗槿接过华砚递来的洗漱物品后,离开卧室,去了卫生间。
客厅里空无一人,华母上班去了,华美茗不知道去了哪里。
在外面的饭店随便吃了顿午饭后,华砚拉着罗槿的手走到了理发店门口。
“干……干嘛?”罗槿用力往回拉,他好像猜到了华砚此行的目的了。
总有人对我的头发图谋不轨,心累。
“让你焕然一新。”整天对着一头杀马特造型,华砚就快神经衰弱了,他不想承认面前的人是自己。
“这是我花重金聘请专业人士做的造型,怎么能说剪就剪。”罗槿抱着柱子不撒手,“休想残害我的一根头毛。”
罗槿自以为华砚拿他没办法,乐滋滋地抱着柱子朝他略舌头。
“甜甜,去不去剪头发?”华砚一脸温柔地摸着他柔顺的头发。
“你叫谁甜甜?你这也太恶心了!”
“你昨天可是答应了我叫你甜甜。”华砚说的都是事实。
“不可能!”罗槿极力反驳道,“如果有那也是你趁人之危。”
“嘶!”华砚的手忽然放在昨晚被啃的面目全非的脖子上,露出一副疼痛难忍的表情。
罗槿松开柱子赶紧蹲下查看华砚的情况,“很痛吗?又……又是我啃的?”
华砚轻轻地点点头,眼神隐忍,只是那眉头紧皱着,“你昨天咬的我脖子血肉模糊,一嘴的血,我也没怪你,可是你呢?带你去剪头发就叽叽喳喳的,死都不肯,我很难过。”
罗槿吓坏了,脑子转不过弯,傻傻的相信了华砚,“痛不痛?要不要去医院?”
“你把头发剪了或许我会好受些。”华砚没有一点欺骗天真小朋友的愧疚,紧拉着他的手虚弱地站起来。
推开理发店的大门,罗槿才惊觉被骗了。
“草!”
“学生就该有学生的样子,待会儿我替你剪。”华砚说的不是假话,他理发技术一流,自己的每个发型基本都是自己设计的。
世界上最了解自己的人唯有自己,自己适合什么样的发型,没有人比华砚更清楚。
罗槿颤巍巍地说:“你剪的话我更害怕了。”
和老板说明他们的来意后,华砚冷笑,扬起锐利的剪刀当着罗槿的面前发出咔嚓的声音。
罗槿闭上眼睛哀悼着逝去的头发,整个人动都不敢动一下,生怕动一下后自己就毁了。
不过好像也没区别。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华砚停下手后抓着海绵轻拍掉他脖子间的碎发。
“睁开眼看看?”
罗槿接受了毁容的事实后,睫毛轻颤,微微睁开了眼睛,震惊地瞪圆了双眼,“我靠!”
镜子中的人留着一头红发,肆意张扬的色彩渲染着整个人,有点婴儿肥的脸庞也在发型的衬托下有棱有角。
“头发我就不逼你染回来了。”华砚心满意足地看着镜子中的罗槿,压在心里的石头终于消失了。
坐在一旁默默看着想知道面前的年轻人到底能剪出什么鬼样子的老板,愣住了。
老板惊叹不已:“年轻人有两把刷子啊!”
华砚谦虚地笑笑,“也还行了。”
等罗槿洗完头吹干后,俩人离开了理发店。
一路上罗槿抓着他的手不放,就差把手供起来:“果然是贤良淑德,娶你不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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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暂的假期一眨眼就过去了,他们又一次迎来了星期一。
罗槿一头张扬的红发在校园中可谓是鹤立鸡群,不过大伙儿对他的印象是杀马特,和帅不沾边。
可就是这样一个人,还是那红发,看起来完全是两个人。红的肆意、红的张扬,就像是天空中断了线的风筝,那一抹红是匆匆的过客,却在心里留下印记。
“简直不敢相信那是罗槿。”
“除了他,谁还能在教导主任的手里安然无恙,我就想问问头发在哪家理发店剪的,改天我也去一趟。”
“我的天,和以前压根不是一个级别的帅气,华学神的男神之位不保啊!”
校门口到班里的距离,罗槿收获了无数同学们的夸赞,这可是曾经没有过的待遇,一路上走路都带着风,如果身后有尾巴说不定还会翘的高高的。
清晨的空气清新自然,温度适宜,华砚穿着外套也不觉得热。
华砚要想把高中的知识全部补回来,工程是非常庞大的。
距离期中考试还有几天,他虽然考不到原主全年级第三名的成绩,但前一百名他还是很有信心的。
刘老师走进班级,哄闹一堂的教室在他来了还不肯安静下来,拿起课本用力拍打讲台:“你们都给我安静下来,我在一楼就已经听到你们吵闹声了!你们能不能让我省点心?啊!”
老师正在气头上,总有一俩个不怕死的学生坐在位置上调侃老师。
“老师,我们现在可是安静下来了,班里唯一最吵的人不就是你吗?”黄复嬉皮笑脸的举手示意老师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