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荣与风肃急匆匆赶过来。“哎哟我的天,这俩大小姐怎么打起来了?”风肃急得赶紧上前。
“放开你的咸猪手!”秋月大喊,“她们只是喝醉了,什么打架!”
“啊?”风肃挠了挠脑壳,她们俩情敌相见,不该分外眼红吗?
秋荣已经上前将二人分开:“先别说了,把她们送回府上才是要紧!”
“啊对对对!”风肃反应过来了。
“哎等会,风肃?你怎么会在这?”陆向真奇怪道,风肃不该在广阳城吗?
“额这个,那个……”其实他本来提前到西南那边查探魔修,容辞不放心时运的安全让他提前过来,而容辞本人此刻估计还在西南。刚开始他还不知道会有啥危险,现在一看到慕容羽,他大概明白了。不过看似这俩人……挺亲密啊?
“这不重要,咱先回去要紧!”
喝醉的三个人很快被扛回了舒府。
秋心秋叶早早等在门口,半是欣喜半是焦急地看着时运,慌忙把人送进厢房休息。
闲下来的空隙,“哎?你是……秋月?”秋叶有点不敢相信,“那刚刚那个小姐,是慕容姑娘?”
“没错啊!你是秋叶,那个……是秋心和秋荣?”秋月也慢慢反应过来。
秋叶惊喜大喊:“天哪,一晃又是五六年了!自从仙首将你送去了定亥城,我们都没再见过了!”
“天哪!我一时也没认出来你们!不过你们……怎么会在陵越府?”
三个丫头久别重逢,都欣喜不已。秋心答道:“我们是随着时姑娘送镖来的,是家主多留了我们几日……”
秋月脸色变了:“啊等会,也就是说,你们是跟随那位刚刚和我们小姐抱在一起的那位姑娘的?那位姑娘,姓时,你们是住广阳城的……难道那位姑娘就是时运?”
“是啊!”秋叶抢答。一看秋月脸色不对,秋心问道:“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天哪天哪,这个世界也太小了吧!原来她就是害的小姐几天没睡好的罪魁祸首啊!”
“什么?她是时运?她就是那个把容辞哥哥迷得三魂丢了七魄的女妖精?她,她怎么能是时运呢!”第二天,意料之内,慕容羽是这个不可置信、震惊万分的模样,“亏我把她当成好姐妹倾诉了那么久!哼!”
“小姐……”
“不对!这事一定有误会!我能感觉她不是那样魅惑的人,肯定是谣言有误,说不定只是哥哥不想我嫁给容辞哥哥,故意找人编的瞎话呢!也有可能,是,他们两个只是普通朋友。毕竟容辞哥哥那么善良,时姑娘也如此有趣,二人一见如故就……”原本她想的是二人就成了朋友,转念一想也有别的可能,“那万一两人就一见钟情怎么办!啊!”忍不住放声哭了起来。
“小姐小姐……”秋月着急安慰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舒瑾正在悠闲扒拉着手里的灯笼,这哇的一声哭泣吓得他手一抖:“哎哎!”灯笼没拿稳掉了,“谁啊谁啊?大早上哭号?”
况无面无表情地回答:“仙尊,是慕容小姐。”
“你倒是镇定,和容辞一个样,表情都没有!”舒瑾自觉刚刚自己的慌乱少了点风度,试图挽回面子,“咳咳,羽儿啊……”
“天!慕容羽!完了,那丫头从小就是个厉害的!”反应过来了,眼睛也瞪大了,“怎么没人和我说啊?大小姐和时运见过面了吗?打起来了吗?”他一路小跑,一边回头问况无。
“仙尊,二人昨日一起喝了酒,并没有打架,不过好像……慕容小姐是才知道时姑娘的身份……”况无一边跟着跑一边回答。
舒瑾一个急刹车,况无差点撞上去。
“那就是说,没打架哈!那不会马上要打了吧?她俩还在一个院是吧?”想到这一点才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赶紧往时运和慕容羽休息的院子跑。
仙尊,你是个会法术的人!干嘛要用跑的啊!况无心底呐喊,不知道两个院子离得远吗?
气喘吁吁跑到的时候,“别,别打啊!冷,冷静……”
慕容羽莫名其妙地看着他,脸上还挂着泪,表情还保持着哭的状态,一时气氛陷入了尴尬。
慕容羽内心:我还哭吗?
“你来干什么?”慕容羽瞬间切换表情,又变成了那个小傲娇的大小姐。“我容辞哥哥呢!”
“容辞……他肯定在广阳城啊!”
“骗人!风肃都在,他怎么可能不在!”慕容羽一下就拆穿了他这谎言。
可容辞确实不在东南啊!舒瑾随口一说:“风肃是容辞派来保护时运的……”
还没说完,只听慕容羽“哇”地一声:“啊那看来是真的!容辞哥哥真的喜欢那个姑娘了!他不要我了……”越哭越难自抑。
“啊不不,风肃是来保护我的!别哭啊……你这震耳欲聋的哭声,我真是看不得你哭……天哪!”舒瑾要崩溃了。
院子另一边的时运终于被吵醒了,她迷迷糊糊地问:“咋了外面?仙尊欠了什么桃花债吗?”
“恐怕是我们仙首欠的……”秋心咬咬下嘴唇,无奈道。
“嗯?”时运瞬间清醒,好像有瓜吃。
“准确说这位是来找一位抢了她未婚夫的姑娘算账的。”秋心补充。
“嗯?”时运更好奇了,看来是大瓜!
“这个姑娘准确来说就是您。”秋荣补全。
“嗯?”时运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这是什么破烂瓜?
什么鬼?关我什么事?嗯?
时运匆匆洗漱好,穿件衣服就蹑手蹑脚往慕容羽房间去,虽说觉得事情很荒谬,但万万不想因为捕风捉影的事情影响了与慕容羽的关系。而且……笑话?容辞怎么可能喜欢自己?她时运,白瞎了这个名字,从小运气就不好。自己身份低微,又有个怪物一样的异瞳,常人避之如敝屣,容辞那样如画中谪仙般高高在上的人,怎么可能看上自己呢?最主要的是……真喜欢她,还坑她这么多钱?
时运越想越觉得此事荒唐,偷偷摸摸地在门口观望,还是先搞清为什么她会这么想比较好!而此时正好发现,容辞竟然已经回来了!
“容辞哥哥!你直接告诉我,你是不是喜欢时运!”慕容羽兜不住话,直截了当就问。
“你在胡说什么?”容辞似乎不想多说。“舒瑾,你说有要事相商,就是这个?”
舒瑾摸了摸鼻子,憨憨笑了笑,缓慢地往边上挪了几个大步,恰恰好无意挡住了时运的视线,也挡住了容辞有可能看到时运的视线。
“肯定是这样的!我听说你是亲自把她接到广阳城的,而且你还把广阳镖局交给了她,这镖局如此重要……”
容辞打断了她:“本尊这么做自然有本尊的道理,不过定然不是所谓男女私情,她一个乡野丫头,丝毫不懂礼数,身无半点灵根修为,又顽劣成性,整日琢磨些邪门歪道,害人害己。本尊如何会放在眼里?更别提放在心上了。”
这些话像冰刀一样纷至沓来,直戳时运心上。有些话自己说出来不觉什么,但出自别人口中,就是另一种味道。她知道自己从小野惯了,知道自己没有灵根,知道自己经常是镖局里拖后腿那个人,所以她努力制药研究暗器,就是为了让自己有点用,可原来自己的努力在别人眼里,只是一场笑话。是了,没错,容辞只是单纯为了研究这难得一寻的异瞳。因为他举世无双,世间没有难得倒他的,自己便是他用来消遣之物。
“容辞啊容辞,我本以为你是个很好的人的,不该是世俗里那样等级分明的人。”时运苦笑一声,心里像是被重重压了块石头,喘不过气,还是赶紧走吧,被发现才是真丢人。
“容辞哥哥,你也不能这么说时运啊,虽说她通常处事圆滑些,但她内心是个善良的女孩子啊……”慕容羽听到这话,心里除了想为时运报不平,另一方面,“你以前说话不会如此刻薄的。就算再讨厌,也不愿多费口舌的。”
舒瑾听到前面容辞的话时,眉头皱的紧紧的:“这些话过分了啊!要是时运听到,她有多难过。”
容辞眼底眸光微动,很快藏进了深潭,仿佛刚刚全是自己肺腑之言。
“见过仙首,仙尊,慕容小姐,可曾看见我家时姑娘?”秋心手里拿着披风。
慕容羽:“她不是一直没醒吗?”
“姑娘得知小姐是仙首的未婚妻,生怕小姐多想,说想来慕容小姐这好好解释解释,说自己与……仙首,并无超出朋友之谊的关系,又听到慕容小姐甚是难过,急得外衣都不曾拿,奴婢特意拿了衣服追过来……”秋心解释道。
舒瑾恍然,眉宇间多了几分怒色:“好了吧容辞!刚刚她定然全听到了!你最好祈祷她没什么事!况无!出来和我去找人!”
容辞表情没多大变化,可袖子里的手不禁紧握,微微前倾的步伐已经显示了他心里的慌张。
慕容羽也着急了:“舒瑾哥哥,你等等我,我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