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第195章 真正的天宫</h1>
河州。
魏帝宋颐弃天子位而去,但是一切都还没有结束。
封州城隍大考已经提前落幕,整个封州各郡各县的城隍都已经建立起了城隍庙,行使他们的职责和权柄。
治理其封地所在的幽冥神道之事,镇压清扫当地的一切余留下来的妖魔精怪,清扫原本由阴神体系留下的种种弊祸习俗法度。
连大魏南境七州剩下的五州,也提前先选拔出来了州城隍,这五位州城隍已经率领着文武判官鬼神将军开始赴任。
这些州城隍有出自道门,有出自诸子学宫,有出自世家门阀,也有出身贫寒却身具民望功德昭著之人。
河州城隍便是出自诸子学宫。
昨日其已经抵达河州城,在早早赶工建立好的州城隍庙中,立下了香火神境,于河州立下鬼神大道。
整个河州各地有心于鬼神之道的人闻风而至,文承郡内更是多人连夜赶往河州城,夜里的马车络绎不绝的出城远去。
各地道门弟子也纷纷出动,齐聚州城。
便是为了争夺那下面各郡城隍之位。
各州城将同步进行城隍大考,彼时香火神境之内赤霞元君也将降临,选定敕封四方鬼神,这是南境其他人最后的机会了。
错过了这个大好机会,想要等到下一次,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恐怕就只能等到别人犯错,被贬落神位,腾出来位置来他们才能有机会。
而且就算刚好碰上了这等美事,也不可能有如今这般一跃便是郡县城隍,一方鬼神之主,得到下面县城隍庙的鬼神文吏慢慢熬起。
如今壶州、封州鬼神之道进行得如火如荼,已经彻底证明。
鬼神之道的强大且完全没有阴神之道的弊端,成为鬼神后香火不断便可拥有千年寿数,可立城隍香火神境,可享神道富贵安宁。
通过大考便可以成为神祇,长生久驻世间,享受香火供奉。
光是想一想,就足以让无数人疯狂而激动。
这争的不是荣华富贵,争的是神道之位。
而且和之前完全由妖怪担任神祇的阴神体系,化为妖魔的长生之法相比。
这是一个真真切切完全可以由人来做主的体系,人便是神,便是掌控鬼神之道的存在。
不过也可以想象得到,这其中的竞争有多激烈,妖怪只有那么多,而人却随处可寻,有志于鬼神之道而有才能和本事的人更是数不胜数。
道门弟子、诸子学宫,世家门阀等等齐聚,选出来的都是自认为品德功德兼备之人。
因为据说赤霞元君能够看出每个人一生善恶之事,既然想要来争夺这鬼神之位,自然没有人敢让有问题的人前来,厌恶了赤霞元君这位执掌鬼神之道的大神,因此推选的都是最有机会和有可能被选中的。
甚至连不少隐藏起来的精怪也现身,前去想要求一个神鬼将军、枷锁将军之位。
可以说,南境形式一片大好,空尘道君以最快的速度在此地立下的鬼神之道。
在整个诸子学宫都关注着剩下五州城隍鬼神敕封之事的时候,学宫在大魏北境的人已经千里加急,匆匆往河州送信。
天还没亮,诸子学宫之内就被惊动。
学宫祭酒一看送来的信,便再也坐不住了。
率领着学宫诸子前往求索殿,匆匆求见空尘道君。
“学宫祭酒有要事要禀告空尘道君。”
等候了片刻,虚无缥缈的声音从四面八方穿入他们耳中:“进来吧!”
求索殿中。
学宫祭酒和诸子一进门,迎面就看到如同仙境一般的场景。
光芒如同丝线一般穿过内外几重门,地上百花齐放,满树的栀子花甚至绽放着奇异的光芒。
空尘道君已经进入了一种玄妙莫测的状态,整个人沉浸入了大道之中,眉心的道痕绽放出一缕缕大道真符溢出于体外。
其手中的青玉书简和求索殿的无数古籍相勾连,和这一整座诸子学宫共同呼吸。
学宫祭酒和诸子看到这一幕,越是敬畏。
小心翼翼的靠近,诸人上前齐齐拜倒。
学宫祭酒拱手而言。
“道君!”
“北方有变,神天府和高京出大事了。”
“各州所有日游神突然说接到了阴阳界城神隍之命,说阴阳界衙叛出阴阳界城,要进入神天府清除叛逆,接管高京迎接神隍。”
“各郡县妖魔除少数妖魔之外,几乎全部附从于日游神旗下,赶赴神天府。”
“我们现在收到消息的时候,估计各州阴神妖物已经抵达神天府内。”
“神天府肯定出现大变了,大有重演当年大乾神京妖乱的局面。”
一说到前朝大乾神京妖乱,在场学宫诸子人人都是面色惨白。
这个时候天空之中突然云霞齐动。
云霞重重叠下,一风度翩翩贵气盎然的青年从上走下,拱手站在了空尘道君面前。
“道君!昨夜日游神率领夜游神和满天妖禽齐聚高京,整个神天府已经被数万大小妖魔接管。”
“大魏国师神霄率领道门弟子冲出高京与日游神,损失惨重,最后畏惧而逃。”
“随后数万妖魔皆看出了高京和神霄底细。”
“万妖蜂拥而至,群魔齐攻高京。”
“界碑大阵已经摇摇欲坠,不知道能够支撑多久。”
青龙童子浮现出了身形,站在了空尘道君身后,听完眼睛一瞪:“废物。”
“这神霄不仅仅恶贯满盈,心性气魄竟然连妖魔都不如。”
驴大将军抬起头来:“啧啧啧啧,这国师也太怂了吧!”
“要是要驴大将军过去,就让那些妖魔知道……”
“什么叫做真正的恐怖。”
“嘎嘎嘎嘎嘎!”
学宫祭酒和诸子听到了如今神天府和高京真正的局面,一个个看着对方,全身冰凉。
他们想过情况已经非常不妙了,却想着高京有着阴阳界城,有着阴阳界衙门,还有国师高霄和无数道门弟子。
却没有想到,情况却比他们想象的推算之中恶劣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