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结婚七年的样子大相径庭,此时的宴任还带着年轻公子哥的感觉,和往后的老总感完全是两回事。
他的情绪也没藏匿好,至少对结婚多年的祁棠而言,宴任的那些心情简直是明摆地写在脸上。
“别去了。”祁棠懒洋洋地抬手,缓且不重地攥了攥宴任垂在身侧的手掌,眼底仿佛微光陷融,平静无波的神色也析入斑斓的摇影,“那就留下来陪我吧。”
欧阳颜把橙子塞进祁棠嘴里,“就这么躺了一天?”
“你们又不让我起来。”祁棠看着欧阳颜道。
“小宴呢?他在你旁边处理事情?”
祁棠被欧阳颜又塞了一块橙子,有点含糊地说道,“他在床上开视频会议。”
“在床上能处理文件?”
“不能。”祁棠摇头,“他差不多跟着我躺了一天。”
欧阳颜复杂地看了祁棠一眼,“你不要太勉强自己,明天身体还不舒服就别去了。”
“现在没什么感觉。”祁棠道,“我问宴任要不要一起去,他还挺高兴的。”
欧阳颜的复杂神色更明显了。
宴任去冲澡,欧阳颜进来看看祁棠,现在听到吹风机的声音停了,祁棠对宴任道,“妈在这里,你穿了衣服再出来。”
宴任兴致不错地应了一声。
“别担心,我没事。”祁棠拍了拍欧阳颜的手,“明天就继续逛街去吧,宴任反正他也高兴留着,又不是没人在这边照顾我。”
“人手够吗?你们不是不爱在家里留人。”
“够,让宴任忙前忙后你不知道他有多高兴。”
欧阳颜无言地看了祁棠一眼,回头看到宴任从浴室里出来,穿着浴袍,“妈。”
“累不累?”
宴任心情极佳地笑起来,“哪里会,我跟祁棠一天都窝在床上。妈你早点休息,不要熬夜跟我妈一起追剧。”
“你们什么时候睡?”
“要睡了。”宴任坐到床边,把手机拿起来看了一眼,“这几天祁棠不能熬夜。”
欧阳颜点点头,“那我出去了,一会就睡。”她格外多看了祁棠一眼,“你少熬夜,自己身体自己清楚。”
祁棠点点头。
等欧阳颜出去,祁棠去洗漱了一下才坐回床上。
宴任关上灯脱了浴袍就钻进被窝,有点着急一样把祁棠往怀里带,埋在祁棠的肩上亲了一口。
“等一下,抱太紧了。”祁棠推了推宴任,“我睡袍没脱。”
“别脱了,等下着凉。”
祁棠侧过脸回眸看了宴任一眼,“不好睡。”
宴任凑过来,在祁棠地颊边亲密地亲了亲,伸手去解祁棠的腰带。
婚前祁棠都是穿着睡衣或者睡袍睡,结婚之后才被宴任培养出脱了再睡的习惯,“冷就说,我再去调温度。”
“不用了。”祁棠稍稍翻过来,躺在宴任身前,“不冷。”
作者有话要说:给大家鞠躬,谢谢喜欢
☆、胁迫
麦斯坦大学是u国顶尖的私立大学,祁棠从初中开始就在国外读书,考入麦斯坦不能说特别难,但难度也不算低。
车流排成一线,在校门口徐徐经过。每辆车都会下来一到两个校友,有些人会带着保镖,有些人没有。
换届后的校长热情洋溢地站在门口,老校长则是站在一旁,微微笑着看这样热闹的景象。
学生在今天是特殊放假的,不过优生被要求留下来参加典礼,其余学生是否参加全凭自愿——但校门口挤着一大群学生,祁棠扫了一眼,确知有几张脸是熟面孔。
宴任很敏锐地发现问题,“这些学生是来见你的?”
“可能是。”
宴任的视线从窗外收回,落在祁棠脸上。祁棠的半边侧脸相当出挑,眼睫的灰影坠入眼底,似乎有种慢调的冷色在缓缓中和。
面色已经不像昨天那样稍稍发白了,他润泽的肤质白皙,很有种夺人眼球的效果。
宴任又瞥了一眼窗外,再度看向祁棠的时候很有种打道回府的意思。
祁棠偏过目光看了宴任一眼,波平如镜的神色却莫名有着让人为之微动的魅力。
宴任非常肯定,在场的不少人绝对是被祁棠无心的目光吸引来的。
“下车。”
新届校长和祁棠握手,又和宴任握,拍摄照片时的声音完全被骚动起来的学生群压过去了。
“这位是您的爱人吧?”
祁棠颔首,稍微凑近了一些去听校长在说什么,因为学生的议论太热闹了。
“是祁!”
“天呐!我就听说他会来——”
“他真人比照片上完美太多了!”
“旁边那是谁?”
“保镖?”
“保镖在他们身后啊。”
祁棠点头表示他明白了,“不,我没有打算上台说话,我的前辈有资历比我更高的,这样不太合适。这是学生们要求的吧?”
新校长笑了笑,“是的,那就请先入座吧。”
宴任脸色淡淡地向眨巴着眼的学生群看过去,但只是微微一顿又正视向前。他揽向祁棠的腰身,祁棠毫不介意地被宴任揽着,和老校长打了个招呼就并排地往校内走去。
“那是他的丈夫吧?”
“我就说那肯定不会是保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