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给我吧。”宴任松开他的手,手掌向下的时候顺势在祁棠的大腿后侧抚过。
祁棠不着痕迹地退开一步,穿着拖鞋就去了浴室。
宴任几年前小动作有这么多?他当时怎么没有觉察?
吃早餐的时候宴任也相当费心,祁棠知道宴任在星大修过一段时间的美术,但不知道他对美术有这么高的要求。
陈志强指挥着保镖把清理后的植株搬入,室内被绿意盈盈地点亮。
窗台一尘不染,陈志强在窗边和宴任确定了一下角度就出去了,宴任让祁棠坐在添置的圆桌边,去厨房端来了早餐。
他修长有力的手端稳餐盘,因为穿着睡袍,笔挺的身型更显俊伟的气度和健硕的雄性荷尔蒙。
祁棠看着宴任,又看着宴任把托盘放在自己面前,他腕臂上的青筋微微凸起,略微的侵略力度潜藏在力量感下,融成鲜明的慵懒魅力。
“你做的?”祁棠问道。
“嗯。”宴任往返三趟后坐了下来,“平时是陈志强买了送过来,但今天可以稍微讲究一点。”
“没有佣人不会不方便吗?”祁棠拌着酸奶,把果脯和蜂蜜加入。
“这里我基本上只是回来睡,不会不方便,其余问题陈志强能解决。”宴任随口道,“在这边也没什么可挑剔的。”
“真的要装修?”
“只要你还会过来。”宴任看着他道,“我以为你可能一直都不会来。”
祁棠和宴任的视线微微错开,焦黄的面包在入口后细腻酥脆,咬下去却相当柔软温热。
宴任猜测得没错,他一直都没来,直到重生开始。
“陈志强说第二个团队的资料有一些变动,我还来不及看。”宴任吃完后把手机递给了祁棠,“你看看有什么变化。”
祁棠顿了一下才接过手机,对翻阅宴任手机的行为感到略微局促——好像踏入对方无形的领地,虽然没什么过分的秘密,但总觉得应该保留最后的个人区域。
“中午你想去哪吃?”宴任起身问道。
屏幕检测到了祁棠的目光,立刻就自动解锁,祁棠有些发愣地抬头,迟疑道,“没什么想法,随你。你手机备过我的解锁信息?”
“嗯,方便你查。”宴任坦然道,“在邮件里,第一封。”
祁棠微微颔首,点开邮件。
“抬头。”
“嗯?”祁棠的视线无意识向上看去,宴任的双手撑住桌面,俯身在祁棠的唇瓣上抵合。
宴任抬起右手,在祁棠的颊侧抚摩,又不轻不重地捏紧祁棠下颌,不让他偏头躲过。
唇齿里浸润着黄油的温软暖香,连亲吻时湿润而浅缓的触碰都沁入烘焙的酥软热意。
“……宴任。”祁棠握紧宴任的手腕,“早就拍完了。”
宴任意犹未尽地在他薄软的下唇最后一亲,才退开一些,低叹道,“——那就多拍几张。”
结婚七年的祁棠面对几年前的宴任,游刃有余地保持了片刻的面色不变,却在宴任去了厨房后感觉到腾升的面颊热度。
中午,他们一同出发去了阿尼的五星酒店帕涅斯,陈志强带着花钱聘来的外媒狗仔,要求他们一定要拍得真实深刻而画面唯美。
帕涅斯不仅是在阿尼,就算放眼整个u国也有绝佳的地位。
对精致餐宴习以为常的宴任和祁棠,在进门后都因帕涅斯设计的错落雕刻感而略微惊艳。
与此同时,网上的消息开始发酵,娱乐新闻的头条再次被星国的“宴任”所霸占,而这“情人”的谣传也第一次配上了相当惹眼的实图。
宴氏、祁氏、安氏,三鼎在星国举足轻重的巨头企业,其现任老总的一点波动,都会在国内以至国外产生轩然大波。
潮汛般的八卦热情席卷整个u国,又以辐射状透回星市。
首当其冲的就是宴任的姑姑宴淑阳,之前没有实锤她一直秉持信任且观望的态度,但现在那所豪宅里住进除了小棠外的别人,她一通电话就向宴任直逼过来。
宴淑阳和宴任在宴任结婚前关系亲厚,直到宴淑阳知道宴任对祁氏长子强取豪夺又加以阻拦后,他们的关系就转为僵硬冷淡。
——几年过去,体谅之下关系也有所缓和,但宴任一看到他姑姑的电话,立刻就把手机推给了祁棠。
“清者自清。”宴任解释道。
祁棠看了他一眼,笑意在唇角一触,不甚明显。他接起了宴任的电话,“姑姑。”
对面立刻就哑了火,“是小棠啊?”
“嗯,我跟宴任在一起,那个是我,您不用担心。”
宴淑阳大起大落一阵后有点后继乏力,她哼了一声有气无力道,“你不是刚在国内开会,怎么来得这么突然?”
“公司有事临时过来处理的。”
“噢噢,那就行。”
像宴淑阳这样的知情者不多,欧阳颜多少有个底,和祁棠发了短信就安心了。但网上洪流一样的猜测和嘲笑,仿佛预言被证实的举杯狂欢,在祁棠的手机页面上随着头条而跳了几条。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处理?”
宴任盖过他的手机,“昨天我们去看了安子然的点映。”
祁棠微微一愣,反应过来后才问道,“你还没回应?”
“迟点就回。”
帕涅斯的菜品做得格外精致,餐盘里食物的分量不多,但都新鲜且颇具设计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