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熵殿下,贤殿下醒了,他有话对你说。”琉璃珠内的月烟心念我道。
“恩,知道了。”因琉璃珠与璎珞内不同,其有助心识的恢复和禅定,所以我的真身与月烟一直在此入定,而月烟只能与我的真身心念联系,所以贤虽然醒了,我却听不到他说话。我将贤小心的从琉璃珠内移出。
“熵,你的那个珠子里真是个养伤的好地方。”贤之前被御虫鬼王所伤,虽然伤的很重,但他修为本就比其他人强一些,又有琉璃珠的辅助,伤也好的差不多了。
“哥哥要是喜欢,以后就在里面休息吧。”
“哈哈,好呀,那以后就由我来保护你吧!”贤笑着道。
“还不用你。”珣冷冷的道。
“行行行,不跟你争,就熵这个倒霉的身份,保护他可是个苦差事。”
“哥,你可是有什么体悟了?”我见珣胸有成竹的从定中醒来,便问道。
“贤,你还记得伯庸师父怎么讲的‘五蕴’吗?”珣直接问向贤。
“‘色受想行识’啊,还能怎么讲?”贤轻松道。
“那之后呢?”珣继续问。
“什么之后,没有之后了啊!”贤被他问蒙了。
“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不异空,空不异受,受即是空,空即是受;想不异空,空不异想,想即是空,空即是想”珣继续嘀咕着。
“珣你嘟囔什么呢?像念天书似得。”
“熵,什么是‘araita’”珣转头问向我。
“哥,这个我真知道,‘araita’为般若,般若为智慧,为到达彼岸的智慧。”我傲娇的答道。
“那你悟得此岸为何,彼岸又是为何吗?”
“我在与鹰扬交手时,悟得我们此时是在生死轮回的此岸,而彼岸为解脱涅槃的境界,‘araita’是可以让我们到达那个境界的智慧,但我有一点不解,我在定中,隐隐悟得此岸与彼岸本是一体,烦恼即是菩提;就好像水遇火为汽,遇冷为冰,结果如何与遇到的缘份有关。”我把自己的感悟说与珣。
“等等,什么烦恼即菩提,我都听晕了。”贤在一帮说道。
珣看了一眼贤,道“我懂了!熵,把你的‘旬’剑、‘赤炎金玲’还有‘寒冰锁玉’给我,我知道如何做了!”
我一脸懵懂乖乖的把这三样放到珣的手中。
“观空而万行沸腾,涉有而一道清净。”珣轻轻的道,随后瞬间入定;只见‘旬’剑上暗光闪动,‘赤炎金玲’和‘寒冰锁玉’分别在其两边徐徐融入,在其中央交汇萦绕,没有丝毫的排斥和异动,一切融合的那么自然,那么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一切来得那么自然,当珣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世上再无‘旬’剑,而一把名为‘上邪’的长剑,诞生于天地间!
“熵,贤,我虽然没有完全领悟‘心咒’的终极密意,但隐约领悟到,行于中道是正途,不可偏空而住于涅槃,亦不可偏有而执着有实。”珣正色道。
我与贤哥哥都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珣将‘上邪’放到我的手中,小声道“善用之。”
此时,虚空中一阵巨响,我们连忙举头望去。
原来是那只青牛挡住了堕魂鬼王全力一击,却也被其震得摔至冰山之上,幸得其外皮粗厚,而得无恙,那青牛脾气实在暴躁,见吃了亏,一声‘哞’吼,震得四周冰川分崩离析;堕魂鬼王以一敌二,一边抵御青牛的疯狂攻击,另一边还要提防李尔的突然偷袭,已经渐渐有了颓势。
在战场的边缘,淡紫色的剑气,萦绕在嗜血鬼王身畔,不给其一丝空隙,不愧为曾经三界唯一化灵的灵器‘知客’,攻击如幻如画,与骏希淡定优雅的气质十分吻合,而骏希则是立于一旁,冷冷的看着,仿佛已经和那千亿年的冰山融在一起;他那白绫之后的明眸,即使不在,但他那周身散发出的傲人寒气,使人看上一眼,便可冰冻入心识。
另一边延喜家主凌冽的攻势,将御虫鬼王逼得节节败退。
最为激烈的是虚空之上,柏侯怀德以一敌二,巫妖鬼王一柄长刀,左削右砍,就是无法近柏侯之身,总是被其巧妙的躲闪过去;剧毒鬼王,之前被绮玲伤了双眼,但其见道三阶的修为还是不容小觑,虽然攻击有些怠慢,但仍十分狠毒,可是遇到的却是柏侯,这个欲界杀伐决断的煞星!使他的每一个攻击都落空到周围的冰山之中!
另一边,波旬已经和绮玲相助在一起,他们共同面对着食戾鬼王和噬骨鬼王,波旬见到许久未见的妹妹,一颗心早已不在鬼王身上,此刻的他,就像一个大家长终见到离家许久的孩子一般。“绮玲,别走了。”波旬挡住食戾鬼王的巨鼎,另一边绮玲闪身躲过噬骨鬼王的双钩,回手一道闪电勾住了双钩的利刃;“哥,你还不悟吗?”
“他化自在天有什么不好,非要出离三界!”波旬有些心急了!抬手拨开食戾鬼王碍事的大脸。
“哥,我只是走在你和骏希哥哥前面一步,他要不是为了等你,早不这么痛苦了!”绮玲心痛道,同时心不在焉的将一个闪电打到噬骨鬼王的耳边,顿时一股烧猪毛的味道,扑面而来。
此时,食戾鬼王和噬骨鬼王同时跳到一旁,不约而同的大声道“你们给我们好好打,这么戏弄,我们还要不要脸啊!”
当大家兴致勃勃的观看着,吊打鬼王的时候,更加恐怖的危机渐渐临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