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好像没长大过。”带着眼镜的青年含笑。看着和记忆中没有任何出入的小团子手蠢蠢欲动。
粉妆玉琢的小团子坐在小小的塑料板凳上,手里啃着一个苹果,倨傲的脸足够让所有人母性大发。
安澜瞥了他一眼,哪里不知道他的心思,以下犯上。含糊道:“二虎子,你的手不想要了?”
夏清言立刻收了手,十分的从心,“哥,不要再叫我二虎子了,要是被同学知道了多丢人。”
安澜准确无误的将果核扔进垃圾桶,“现在知道丢人了?不向大黄和阿花告状了?”
他的耳尖微红,“哥!怎么你还记得!”
没错,大黄和二花一只是只母鸡,一只是头牛!每次夏清言闹别扭了,不用想,就是去向这两位告状了。
后来母鸡老了,生不出蛋了,夏父夏母就将它宰了,夏清言含泪吃了三大碗,边吃边打嗝,成功的吃撑了。隔天就要带着安澜离家出走。然后被安澜打了一顿,老实了。
中二期的时候,要斗倒安澜这个邪恶势力,向张奶奶请教怎么才能推翻压迫统治,后脚就被安澜听个干净,于是安澜又揍了他一顿,张奶奶乐呵呵的说着不痛不痒的劝挠。
诸如此类的黑历史数不胜数,安澜也十分的心累,养孩子可比宰那条黑龙累多了。
安澜看了看天色,“今晚我不回来了,记得吃饭,不要学的太晚。”
夏清言面露担心,“哥,要小心啊。”
安澜点了点头,消失在黑暗之中,不知不觉已经过去八年了,鬼差中除了小黑小白和老头子之外,没有鬼知道他变成了这副模样。
他可是被老头子嘲笑了好久,并且告诉他,这是有好处的,他变成小孩子是因为阴气上升到了另外一个档次,需要时间积累,但具体需要多久,安澜严重怀疑是老头子的恶趣味,不肯告诉他,只说有那个感觉了,突然一下子就会变成原来的样子了。
为了报复老头子,他罢工了,他这副样子怎么见人,一点杀伤力都没有!这简直就是黑历史。
安澜解决完恶鬼已经是半夜了。庭院里的老槐树依旧挺拔,红旗村发展的很快,因为地理位置优越,短短八年,几乎就成为了一个繁华的城市,院子里的其他建筑从木板房变成了水泥房,唯一不变的就是这棵大槐树了。
之前有不少人出高价想买这棵槐树,安澜是建议卖掉的,他看不惯这棵槐树很久了,但夏清言是谁?和安澜相处了这么久,早就看透他的本性了,将这槐树留了下来。
槐树有灵,或许是为了报答,来年就开了满树灿烂的槐花。那香味,几条街都能闻到,有不少人特意来这摘槐花,做槐花饼吃,毕竟槐树这是个好东西。
安澜表示味道勉勉强强吧,但槐花饼就安澜吃的最多。
熟门熟路的站在槐树上,二楼还亮着灯,还在挑灯夜读,自从他爸妈去世之后,稚嫩的胳膊撑起了这个家,也没什么极品亲戚,甚至经常来送好吃的。
安澜从窗户进来,拿过他手里的书,“还不睡觉?小心长不高。”
夏清言浅笑,显然对安澜的神出鬼没已经十分淡定,他现在已经1.6还会长的!“医学生的课比较重,需要多复习。”话一转,揶揄道,“哥,长不高的是你吧。”
安澜冷哼一声,他的原样可比他高……15c
“我是鬼,自然和你不一样。”话锋一转,不再讨论这个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话题。看到他左手包扎的纱布,“你手上的伤口是怎么回事?”
哪个不长眼的敢伤他的人?安澜危险的眯眼,语气带着危险。
夏清言看了看包扎好的手,脸上露出一个羞涩不好意思的笑容,过于沉浸乃至于根本没察觉到安澜语气中的危险。
“上完课的时候遇到一个被抢劫的女生,帮了她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