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没有?”沈斯宁忍不住加重语气,“今天是林朔生日,就是你刚刚看到那小孩,我是帮他过生日,没有乱搞,你别多想行吗?”
萧景寒松开行李箱,既然甩不掉人干脆直接把沈斯宁推在墙上,冷笑说:“对,没错,是我多想,我还以为你可能对我有几分真心,眼巴巴大半夜回来想陪你,结果证明确实是我多想了,你怎么可能缺人陪?”他伸出手指点在沈斯宁的心口,“沈斯宁,你这里根本没有心。”
“是你先不理我的,反倒怪起我来了?”沈斯宁很委屈。
萧景寒眸子冰凉,“我是因为什么不理你,你是不是忘了?”
沈斯宁想起前因后果,后脑一凉,对哦,谢玉洲的事还没翻篇呢,完了,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可是萧景寒既然都回来了,不就是说他不跟自己计较谢玉洲的事了吗?!
萧景寒哂道:“看来你是想起来了,那就请你松手。”
“不放!”沈斯宁松开了他的手臂,改成搂住萧景寒的脖子,用力把他拉低,急切地说,“回来都回来了,就是原谅我了,傻子才会放你走!”
第49章色令智昏
现在已经过了凌晨,沈斯宁也不怕会被人看见,索性整个人地挂在萧景寒脖子上,让他寸步难行。
“你堂堂一个公司总裁耍无赖是不是?放手!”萧景寒想把沈斯宁的手臂从自己脖子上扒下来,却被越缠越紧,又舍不得对他用力,拿他没办法。
“不放!”沈斯宁在萧景寒脖子上挂了会儿,手臂有些酸就快挂不住了,趁萧景寒没防备,手滑下肩膀揽住他的腰,反身把萧景寒壁咚在墙上,态度强硬地说,“除非你保证不跑!”
沈斯宁虽然体格上比不上萧景寒,好歹也是个一米八的汉子,力气也不小,他要是用尽全力,萧景寒一时还真挣不开他的控制,但这种明显颠倒了的姿势成功让萧景寒黑了脸,他什么时候像个女人一样被人这样抵着。
“你拦着我干嘛?楼上有三个人还不能满足你?”萧景寒握着他的手腕低声质问。
“你讲讲道理好吧?”沈斯宁粗喘着气提议,为了把萧景寒留住,他是把吃奶得劲都给使上了。
萧景寒眯了下眼,眼神危险,冷笑道:“你觉得我在无理取闹?”
“难道不是吗?”沈斯宁皱着眉瞪他,“我问你,你现在是生哪门子气?要是还是因为谢玉洲的事,但是我已经道过很多遍歉了,你要是还不能原谅,那我无话可说,你要走我绝对不留,你说,你现在生气是因为这事吗?”
萧景寒不说话,他人都回来了,自然不是回来和沈斯宁计较谢玉洲的事的。
沈斯宁见他沉默,便继续往下说:“不说话我就当你不是,那就是因为我喊人到家里玩对吗?可你搞搞清楚,是你自己不理我的,我要是知道你回来,我当然不可能叫人回家!你凭什么不高兴?”
萧景寒反呛:“所以我不回来,你就能心安理得地叫人回家了?我怎么没去找别人?”
沈斯宁拉下他羽绒服的拉链,手伸进萧景寒的毛衣里,狠狠掐了他一下,真想从这个人身上咬下一块肉来才解气,他咬牙切齿地说:“叫了那又怎样?我和他们清清白白的,你乱吃什么飞醋?我要是和他们有什么,我能让他们齐聚一堂翻自己的车?我能把他们都扔家里,跑出来追你?萧景寒,你说我没有心,你自己有没有脑子?”
萧景寒被他一通说得哑口无言,沈斯宁说的确实在理,如果他和那三人有什么,的确不可能把人都约到一起,虽然他心里还是有些膈应,但脸色总算缓和了些。
“那你……为什么出来追我?”萧景寒眸中的冰雪有逐渐融化的趋势,想从沈斯宁口中探听出他想要的答案。
“你说呢?”沈斯宁掐着萧景寒的下巴让他低头,用力亲上去,先狠狠咬了一下他的嘴唇,然后分开贴着他的唇,若即若离地厮磨,哑声问,“事到如今,还不知道为什么?该说你是迟钝还是蠢?”
轻飘飘的一句反问,就能让前一秒还盛怒的男人忘记了生气,心里滋生出无限期待和喜悦,萧景寒低头注视着沈斯宁,这张极为俊美的脸上因为过度用力泛着红晕,水润清澈的眸中含嗔带怒瞪着他,可惜毫无威慑力,反倒有种摄人心魄的吸引力。
是他想的那样吗?沈斯宁是变相的在宣称,心里有自己吗?沈斯宁方才当着许家兄弟的面追自己出来,那他在沈斯宁心中的地位应该远高于那些人吧?
“不知道。”萧景寒心里的火其实已经消了大半,面上还是装出一副气没消的样子,非逼得沈斯宁承认“喜欢”这两个字不可。
沈斯宁哪里看不出这个人在装样子玩欲擒故纵,冷笑一声,松开手,挑了挑眉也装无所谓,“你实在不懂那我也没办法了,你一个大活人想走我还能绑着不让你走不成,请便。”
他刚往后退了一步,萧景寒就忍不住出手了,一把搂住沈斯宁压回怀里,炽热的呼吸尽在咫尺,萧景寒的眼底晦涩幽暗,无奈地叹息:“你就这么哄人的?就这么点耐心?”
“你既然不明白,我又何必浪费口舌。”沈斯宁不屑地把头撇向一边,“你想走人可以,不过我要提醒你,你可是跟我签了二十年的合同,你注定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萧景寒轻嗤道:“嗬,拿合同威胁我?”
沈斯宁得意地抬起下巴:“是啊,告到你倾家荡产你怕不怕?”
萧景寒诚恳地说:“怕。”
沈斯宁拍拍他的脸,冷着声音道:“知道怕就好,现在说说,你无缘无故怀疑我乱搞,这账要怎么算?!”
萧景寒:“……”一时大意居然被反将一军。
萧景寒不想继续这个话题,顾左右而言他起来,拉起沈斯宁的手放手心里揉了揉,“手怎么这么凉?”
沈斯宁没好气地说:“你一进门就要走,一句解释都不听,老子没穿衣服就追你出来了,你还问我为什么这么凉?”
萧景寒这下是什么气都没了,怕沈斯宁着凉感冒,连忙把羽绒服敞开,把沈斯宁拥进怀里,抱紧了人,“现在好点了没?”
“身体暖和了有什么用?”沈斯宁抱着男人的腰,眼珠儿一转,装腔作势道,“心还是凉的,你根本不信任我,当着那么多人你给我甩脸色,一点面子都不给我,你自己说你做的对不对?”
萧景寒从不知道沈斯宁这张嘴这么厉害,明明该生气的是他,被沈斯宁这么一说,反倒他成了恶人了,但美人在怀,就算有什么气也都烟消云散了,“最难消受美人恩”说的应该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