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猜郁霈应该爱吃,整整齐齐摆在他桌上跟上供似的,一等他吃完饭就催:“小鱼你快尝尝,一会儿糖就化了。”
郁霈没见过这么多花样,倒是见过用山楂串的,插在靶子上沿街卖。
他小时候没吃过长大了也没兴趣再吃,但拗不过徐骁的眼神还是咬了一口。
微凉的果肉和冰脆糖衣融合在一起化了一嘴的清甜,滋味倒是很不错。
“好吃吗好吃吗?”
郁霈咽下口中的草莓,看他一脸殷切便将糖葫芦递回去,“还不错,你要吃么?”
陆潮筷子一顿,看向伸出的手,缓缓:?
他怎么什么都跟人分?刚才还跟他说美人计,现在就开始给徐骁端水,他上辈子是个店小二投胎的?
陆潮咬碎一颗花生碎,冷飕飕说:“一个破糖葫芦也分,你自己吃。”
“就是就是。”徐骁哪敢说自己要吃,疯狂摆手求生:“我刚才已经吃过了,哦对这周有个电影上了,你跟潮哥看不?”
“不了。”
陆潮:?
郁霈将糖葫芦搁在一边,问徐骁:“我要去宛平一趟,一周才能回来,我想麻烦你下课的时候帮我拿一下快递,可以么?”
“可以可以当然可以。”
陆潮吃个饭的功夫,两人聊得你来我往简直把他当个会喘气的雕塑。
他视线在郁霈莞尔轻笑的脸上绕来绕去,咳了几声提醒,但对方全然视而不见。
?
陆潮终于忍无可忍把筷子一放,用力咳了一声。
郁霈回头,眼角笑意一收:“你嗓子不舒服?”
“……”陆潮心说:我心肝脾肺肾都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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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霈出发日期在周三,和他同行的还有另一个学花旦的女同学何婉思,人如其名长相温婉,性子也很活泼。
郁霈和她交情不深,只是课后有过几次点头之交。
航班在下午两点,共一个半小时航程。
郁霈和她要先前往市区跟京剧团的老师们汇合,再乘坐大巴一起出发。
梁钟居然也在。
他今天穿着件白色的外套,配上细边眼镜整个人看起来清雅斯文,一身书卷气。
“郁霈。”
郁霈和他颔首,“你也去?”
梁钟朝他晃了晃手里的平板,笑意盈盈道:“我算是采风,过去做记录写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