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第89节</h1>
龙舞这边也忙完了今天最后一个病人，“不用走远，这附近随便吃点吧，楼下见。”
“白纸画是吧，你好。”
“龙大夫你好~”
龙舞已经开始分析白纸画了，如果自己看的没错，她很好欺负的样子。
“跟我来吧~”龙舞带着两人找了家馆子，“这里人少，方便说话。”
沈赋看了看环境，人少是有道理的，好像有点不太卫生啊。
原本沈赋下馆子是绝对不会太关心卫生问题的，也不知道是不是被白纸画感染了，竟然一眼就把不卫生这点看出来了。
置身这样的环境，白纸画更是如坐针毡，如芒刺背，如履薄冰。
但她并没有说走，或者面露不满，只是把自己的凳子擦了三遍，又一遍遍地擦着泛着油光的桌面。
虽然这样的动作让老板和老板娘不太开心，但她也只歉意地笑笑，然后添了点水，再擦。
沈赋瞪了龙舞一眼，你丫故意的吧！
龙舞挑挑眉：我有我的道理。
“纸画，我们的谈话可以让沈赋听到的吗，如果你觉得不合适，可以让他去对面的肯德基吃。”
“我觉得不太方便吧，”白纸画脸上露出一丢丢的不好意思，“要不我们去对面？”
龙舞嘿嘿一笑，对沈赋甩甩下巴，“你去吧。”
沈赋感觉她在欺负白纸画，但治疗的事自己插不上嘴，去就去！
沈赋一边吃着洋快餐，一边在窗边打量着小饭馆里的两人，嘴巴在动，吃饭很少。
沈赋都吃完了，那边还在聊，他便去旁边星巴克找了个更适合观察的座位，不过扫视店内的时候发现有个戴眼镜的年轻人正抱着笔记本打字。
这个手速不像是聊天，太快了，像是码代码或者写。
难道是遇到同行了？
于是沈赋特意经过那人身后，偷瞄了一眼。
原来是程序猿啊，沈赋有些失望，竟然都不穿格子衫，差点误以为是网文作家。
沈赋一闪而过，那人也敲完了最后一个代码，并在一个人数并不多的加密群里道，“五天了，总算搞定了！这次我是第一名，我可以当零的徒弟了！”
然后群里就冒出了一堆“恭喜五师兄”的类似言论。
另一边，白纸画已经跟龙舞见到了大学新生时的经历。
“原本是一个女同学表演古筝演奏，后来她闹肚子，恰好赶上我出来，见大家因为少一个节目为难，我就上去了，因此还强行被古琴社吸纳了，还让刚大一的我当了副社长。”
终于讲到这段经历了，龙舞明显做过功课，有些咄咄逼人道，“你表演的那段视频我也看过，非常惊艳，不过因为那时候我也在学校，我还记得在水木青华论坛，有人发过帖子，说是你为了得到演出机会，给人家下了药~”
第132章 《离魂》（3）
说完这句话，龙舞用喝水掩饰自己观察白纸画的眼神。
对方的表情并没有太大波动，几乎找不到破绽，只是为自己辩解了几句。
“我醒过来的时候那个女生已经闹肚子了，而且后来晓蝶也没说过这件事，如果你不说，我都不知道，”白纸画摇摇头，“晓蝶总是报喜不报忧。”
“原本我也不知道，因为认识了晓蝶，我才查了一下当年的事，知道当时在论坛上被指心机的女孩就是晓蝶，只不过那个说法并没有什么市场，晓蝶的人缘好到爆，而且品学兼优，所有人都站在她这边。
“不过我通过校友录，得知那个原定的表演嘉宾现在就在对面大厦的一个投行上班，她最喜欢在这家店吃午饭，经常可以在她的朋友圈里看到分享。”说着，龙舞还看了看手表。
白纸画有些不可思议，“她怎么会喜欢，喜欢这里~”
说到最后，她的声音降低，她们这桌还被老板和伙计盯着呢。
龙舞见白纸画没吃多少，笑笑，“虽然看着脏兮兮的，不过口味真的不错，你真不尝尝吗？”
“我吃饱了。”白纸画擦擦嘴角。
不过龙舞还有问题，“在8月27日，也就是白胜男把沈赋打伤之前，你最后一次出现是什么时候，都做过什么？”
白纸画回忆了一下，“8月25日，我穿着晓蝶的工装，她应该是下午下班了，平时她都是直接回家的，但我在外面转了转，看到一个古琴行，弹了一首我之前创作到一半的曲子。”
“然后呢？”
“没有然后了，弹着弹着就过去了~”
“你弹的是催眠曲吗？”
“不是，是《离魂》。”
“为什么叫离魂？有什么说道吗？”龙舞问。
“这是一首怎么说呢，”白纸画组织了一下语言，“这是一首我写了四年的曲子，至今都没写完，表达的主题思想就是，我想离开这个身体，我想自己的灵魂遨游九天，不被困在这一隅之地。”
龙舞摸着下巴，作为被困在这具身体里的一份子，她有这种想法很正常，龙舞并不意外，她意外的是，“这首曲子创作难度很大吗，你竟然写了这么久都没写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