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门外的小齐看着紧闭的门,???
他傅哥没觉得忘了什么吗?说好的报销呢?
**已经塞到猫粮袋子里了,也不知道他傅哥看不看得见,不会还没看就跟袋子一起当垃圾扔了吧。
要是小钱就算了,这可是大几千呢,本就不富裕的他不能再雪上加霜了。
暂时忘了的傅子斬并不知道自家小助理回房间的路上已经开始搜索帖子了。
标题:替老板付钱后,老板忘记给了怎么办?
相关帖子还很多,看来天下有很多健忘的老板,小齐一边走一边看帖子。
有人认真给着建议,直接说!没勇气就喝二锅头
也有人习惯性瞎调侃
这种老板不辞职留着上供?
众所周知,感情问题一律分,工作问题一律辞
暗示他,这报告用的纸跟一千块钱用的纸可真像啊。
小齐刷着帖子都到房间了还没想好明天该怎么暗示他家傅哥,难不成要说
这菜里面花生也太少了,要是有三千三百二十八颗就好了。
苦恼的小齐还没编出一个合理的暗示,手机叮咚一声,显示他有转账到了。
小齐:!!!
他家傅哥果然是个好老板!
于是喂完猫准备睡觉的傅子斬收到了自己小助理彩虹屁版的晚安问候。
傅子斬:
神经!
折腾这么晚了也不嫌累。
他关机闭眼一条龙,理都没理疑似深夜发神经的助理。
某些人远离了正常的职场太久,并不知道这种善解人意的行为对小社畜来说,有多让人安心。
清晨,寒气笼罩,忙碌的人们一边吃着早餐一边刷着新闻,热搜上并没有傅子斬相关的标题,大概是因为昨天太晚了,所以没再被人偷拍送上热搜。
一定程度上,为某个经纪人降低了心脏病发作的风险,准备开启一天忙碌工作的蔡斛摸了摸自己的心口,总觉得有什么事情在等待着他的发现。
这边酒店里,傅子斬还在跟某个系统交代猫猫的注意事项,小家伙有伤,他家系统并没有多少照顾伤患的经验。
原本想要去隔壁剧组看最后两天拍摄的不三不四:
它终究还是要错过人家的杀青了吗?
看了这么久,还怪舍不得的,最主要的是看不到最后一个剧情啊!闹心!!
傅子斬轻瞥了地上的蓝瞳布偶一眼,上映了带你去电影院看
布偶眼睛bulingbuling,满眼拒绝,那还是不用了
成片跟现场拍的那能一样吗?多吓系统啊!
别以为它不知道人类的恶趣味,就喜欢搞那些吓死人的音乐或者突如其来的贴脸杀,反正就是吓死系统不偿命。
看不到最后的剧情就看不到吧,统生总是这样,过一段时间就总会失去点什么,有失才有得!
不三不四。哲学大师叮咚上线。
然后哲学大师又被叮嘱了一通,你小心一点你弟弟的腿,别旧伤没好又加新伤。
蓝瞳布偶仰着脑袋,弟弟?
傅子斬拿了一条新围巾系在脖子上,你想当儿子养也行
不三不四想也没想直接回绝,才不要,它可是黄花大系统,清清白白,怎么能有儿子呢,多损它清誉啊!
傅子斬没再跟自家系统纠结亲缘关系问题,他收拾好自己以后又把小齐昨天买的日常用品摆了出来,有些昨晚都没来得及收拾。
在他收拾的收拾的时候,暂时拟态成猫咪的不三不四跳到了椅子上就这么静静得看着,然后突然来了一句,你变了
它家宿主以前明明是万千世界过,片叶不留身,现在什么小猫小狗都往家里捡。
傅子斬给小猫裝食的动作顿了一下,语气极其随意,这不是你捡的?
不三不四:
是吗?它差点忘记了。
我这不是看它可怜兮兮的
蹲在地上给猫准备吃食的人笑了一下,没再说话,看到食物的小野猫吭哧吭哧吃得很香,通体橘黄的毛发好像是天生就带了能干饭的基因,那个架势让人有理由怀疑将来可能会吃成橘猪。
傅子斬看了好一会儿才起身,他刚穿好羽绒服,突然有人敲门。
门打开,外面站着的人,头上缠着纱布胳膊绑着绷带,赫然是昨晚那位受害者,他家系统之前说过啥来着?
隔壁剧组的导演?
第79章
来人叫江文石, 擅长各种悬疑恐怖推理片,大大小小的奖项也拿过不少,对方来意很明确, 是来道谢的, 显然昨晚晕过去之前,他已经认出来人。
傅子斬跟人客套了一番, 目光在对方脸上停留了几秒,此时的他心里只有一个想法, 大导演就是敬业, 脸色这么苍白, 两处都缠着纱布,居然这么快就出院了。
江导很和蔼,道谢很是真诚又不会让人觉得太过,也没有一上来就给什么金钱感谢, 举手投足间都很得体,一看年轻的时候就是温文尔雅的谦谦君子, 身上带着艺术家的不识烟火气和文人墨客的儒雅。
看起来更像是个拍文艺片的。
只是那谦和的眉宇间此刻却染上了一抹忧愁, 傅子斬移开视线, 有理由怀疑那是伤口疼的了, 工作狂的共同特点, 不把身体当回事。
不是他能理解得了的,他只想健健康康退个休。
门口江导道谢的话,翻来覆去都不带重复, 文人夸人,不管是啥都能吹出一朵花来, 傅子斬在人喘息的空档礼貌地笑了一下, 江导客气了, 举手之劳不必放在心上
这话他半点没谦虚,真的只是举手之劳,即使没有他路过,对方应该也不会出太大问题,这也是那个女警察后来告诉他的,报警的人就是眼前这位大导演,人家在意识到危险的时候,悄悄就报了警,所以其实他功劳不大。
当然事情已经发生了,现在讨论也没有意义,最重要的是
他再不去片场就要迟到了!!!
虽然他并不想上班,但是已经接了的活总得认真对待。
何况陈导最近很喜欢吹毛求疵。
江文石察言观色间似乎是意识到了问题所在,和煦一笑,刚好顺路,一起过去吧
闻言,傅子斬点头直接关上门,留自家系统在房间里看小猫。
去片场的路上,只想赶路的傅子斬被迫听了一些隐情,一些昨晚警察没告诉他的事情,可能是大导演太难过了,对着他一个陌生人都能大吐心声。
大导演说,昨晚那人其实是他养子。
这大概是一个农夫与蛇的故事,年轻时候的江文石风度翩翩才华横溢,大学时期也算得上是一个风云人物,这样一个才子是不缺追求者的,但就是这样的人,孤身一人到了三十岁,别人都笑他是不是准备立地成佛。
曾经的同学大都已成家立业,家里父母催婚催得紧,翻来覆去无外乎那些老生常谈的话术,老来有伴,养儿防老。
三十而立的江文石选择了后一条,福利院没有父母的孩子有很多,但以他的情况是没办法照顾还在牙牙学语的孩童的,所以从一开始他想领养的就是大一点的孩子。
初次见面时,那个九岁多的小男孩仰着脑袋,眼里一片清澈,看着懂事又可怜,院长说那个孩子刚失去父母不久,家里也没有别的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