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余述又抿了一口可乐，笑道：“那你既然已经报了仇，又特意来找我干嘛？”
“我……我不知道。”
女孩张了张嘴，眼神中显得有些茫然，却是从角落处飘了出来。
只见她身上那浓重的怨气似乎已经消散了许多，脑袋上的血窟窿以及那满头满脸的鲜血也逐渐消失不见，恢复成了生前的模样。
白皙皮肤、精致五官、淡然娇弱的气质，的确美丽动人。
怪不得那黄子铭使尽各种手段也要把她骗到手。
余述看着眼神中略显茫然的女孩，忽然笑了笑，道：“看来你没有被那怨气控制，而彻底成为心生恶念的厉鬼。相反，报仇之后，善良的心性反倒使你的怨气消散了大半。”
“过来坐吧。”
没等女孩回应，余述朝对面沙发指了指，旋即笑道：“我大概能猜出你来找我的目的。昨天无意间的对视，让你发现了我不是普通人，而完成复仇的你心中茫然，不知该何去何从，所以下意识就来找我这个能看到鬼的人了，对吧？”
“嗯。”
女孩轻轻点头，双眸看向余述，问道：“你可以帮我吗？”
“帮你当然可以，主要还是看你自己的想法。”
余述想了想，然后轻声说道：“对于新出现的鬼，九部一般有三种处理方法。罪大恶极的，直接杀了，魂飞魄散。罪不至死又恶念难消的，放逐进半黄泉。而没有伤害过普通人的好鬼嘛，则是可以在九部领取身份证，在承诺不伤害普通人，不危害社会的情况下，继续留在人间。”
余述所说的这些，对于女孩这个菜鸟鬼来说，还是第一次听说，不免觉得有些新鲜。
只不过她的神色有些黯然，小声道：“我杀了两个人，是不是就……”
“你的情况有些特殊。”
余述沉吟一下，道：“罪大恶极肯定算不上，但杀人又是事实，只不过话又说回来，那两个人都是死有余辜，他们自己种下的因，而你的复仇只是他们应得的果，所以……啧啧，情况还真有点复杂。”
余述想得有些头痛，旋即摆手说道：“这样吧，你跟我去九部，我帮你争取一下，只要你承诺日后不会危害人类社会，应该还是能拿到身份证的。”
“真的？”
女孩的眼睛顿时一亮。
虽然已经死过一次，但很明显谁都不想死第二次，魂飞魄散之类的就算了吧。
至于什么放逐进入半黄泉……
一听就不是什么好地方。
虽然她有些奇怪为什么没有进入地府，然后投胎转世这一个选项。
但如果有可能的话，当然还是取得一个合法身份，留在人间比较好。
至少……至少还可以在暗中默默守着自己的父母家人。
女孩面露惊喜，有些局促的站起身来，小声道：“谢……谢谢你……“
“别客气。”
余述摆摆手，笑道：“你等我收拾一下，待会就带你去九部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