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走出房门的许长存忍不住打了个冷颤,有些疑惑的摇摇头,然后抬脚,与在客厅等待的儿子一同离开。
他却不知道,在主卧门外的走廊里,一双冰冷无比的视线,始终锁定在他的背影上。
许长存是吧……
你且等着,小爷我饶不了你!
余述攥了攥拳头,视线冷厉无比。
…………
被许长存留下的两名手下并没有一直待在房间内,而是走出房门,如同两名门神一样守在房间门口。
而此时的房间内,悲伤气氛中的绝望更加明显,还夹杂着滔天的怒火。
“夕颜……”
许母此时像是失去了所有力气,一下瘫坐在椅子上,脸颊满是绝望与痛苦,缓缓伸手抚摸着许夕颜的脸,愧疚说道:“都是爸妈的错,早没有看出那许长存竟然是这种人,连累你了……”
“妈,你别这么说。”
大颗大颗的泪珠从许夕颜眼眶中滚落下来,她抱紧了许母,颤声说道:“不是你的错,和你没有关系的。”
父亲、丈夫身患重病,眼看着已经到了弥留之际,母女两人本就陷入悲伤之中,谁知又遭逢此事,被人囚禁,被逼着转让公司股份,甚至还有可能面临人身威胁。
说到底,这不过是一大一小两个女人而已,何时遭遇面对过如此境地。
巨大的绝望在瞬间将母女两人笼罩,眼前尽是一片灰暗,看不到丝毫光亮与出路。
人生的重击来得太快,令人猝不及防,没有丝毫还手之力。
许长存之所以如此迫不及待的撕破脸皮,肆无忌惮,无非就是看到许长青的病情已经无力回天,吃定了她们娘俩。
如果不出意外,接受许长存的条件,在合同上签字,是母女两人唯一的出路。
至于先假意答应,在摆脱囚禁之后报警?
别天真了。
到那时合同都已经签过,产生了法律效用,报警还有用?
更何况许长存既然敢这么做,就不会考虑不到事后的处理。
拿到公司后的许长存要钱有钱、要人有人、要关系有关系,她们孤苦伶仃的母女俩怎么会是对手。
许母与许夕颜母女两人相拥而哭,看着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气若游丝的许长青,一时间更是悲伤不已。
正在这时,两人却听到紧闭的房门外传来“扑通”两声闷响。
母女俩下意识抬头向房门方向看去,正疑惑,却见房门被推开,紧接着再次关上。
余述站在房门里,撤去了身上幻术,缓缓显现出自己的身影。
许夕颜的眼瞳慢慢睁大,满脸不可思议的神色,喃喃道:“余……余述?!”
“夕颜……”
余述面带温柔笑意,看向许夕颜的眼神中夹杂着心疼,柔声道:“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