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阮江最有利的情况则是,阮潢被堵在廉州,对近在迟尺的花城望洋兴叹;
但大雍朝廷却被阮江逼迫,割廉州求和。
若是如此的话,消息一传开来,阮江在广南的声望必然急剧飙升,超过“无能”的阮潢,那是迟早之事。
到时候,阮江就未必甘心只守着一个正军大将军了。
不说阮江自己的如意算盘,崇政殿内的大雍群臣们早已经被阮江丢出的三个苛刻条款炸开了窝:
“太子再怎么有错,也只能是陛下能处置,交给广南的话,我大雍还有何脸面可言?”
“赔款五百两实在太过,若是有五百万两,还不如用来和广南人打一仗!”
“南郡、廉州想来都是边鄙蛮荒之地,若是能以此换得广南人退兵,未必不可以谈一谈。”
“谈什么谈?我大雍泱泱大国,岂能向广南低头?”
“不低头又能如何,难道你有本事去交州说服广南人退兵吗?”
“我……我可没这么说,我就是觉得,泱泱大雍丧权辱国,实在有愧先人。”
“这等祸事都是太子招惹来的,退兵也好、议和也罢,交给他去善后就是了,何必让陛下如此为难?”
……
群臣们议论纷纷,有义愤填膺的,有忧心国事的,也有不忿太子李恪惹了事就躲起来的。
对于阮江提出来的条件,几乎所有人的选择都一致:
割点瘴疠之地可以谈!
赔款数量实在太多承受不起!
交人,绝不可能!
阮江明知道大雍的底线在哪里,却仗着广南如今在交州战场上的绝对优势,蛮不讲理的说道:
“人,必须交给我大京处置,大雍不得过问!
银五百万两,一两都不能少!
象郡、廉州都已经落在我大京手中,大雍允与不允,我大京都决不可能吐出来。”
阮江的蛮横再一次将君臣上下激怒,所有人都恨不得将这个黑肤蛮夷抓起来,抽筋剥皮,凌迟处死。
只怪大雍自己不争气,在交州输的一败涂地,以至于让这宵小恣意逞凶,大雍朝廷却束手无策!
阮江越发看透了这些色厉内荏的大雍君臣,狂妄的叫嚣道:
“三条条款,不容商议,大雍唯有答允一途,否则我大京皇帝一怒,必然挥师北上,与西蜀、东夷和北戎等友邦会师中原!”
就在大雍君臣都被阮江的狂妄和贪婪激怒,却又无可奈何的时候,崇政殿外突然一阵骚动:
“启禀陛下,广南使者在承天门外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