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事情繁多,千头万绪的,忙的不可开交,也没必要再和阮大富兜圈子,直接开口问道:
“我大雍朝野上下一向推崇,三纲五常,君君臣臣,父父子子。
伪王阮潢杀兄逐侄,罪在不赦。
不知阮卿以为如何?”
尽管阮大富心里是如此期盼的,看当事情真的发生在眼前了,他还是有些难以置信,眼眶通红,眼泪已经情不自禁的流了出来,声音都变得颤抖起来:
“殿下所言,可是真的?”
李恪立即点头,斩钉截铁的说道:
“自然!此事绝无异议!”
阮大富情绪激动,立即扑倒在地,恭恭敬敬的磕着头,哭道:
“自十六年前大变之日起,下臣从不敢以阮氏子自居,更不敢用我父王所赐之名。
今日得见殿下,竟让我有复生之时,我阮氏江山又重光之日。
殿下大恩大德,下臣至死不忘。”
“好了!”
李恪闻言笑道:
“起来吧,只要阮卿勤政爱民,恪守两国友好共处之道,我大雍与广南就是永远亲密的父子之邦。”
“是!”
阮大富赶紧答应,喜极而泣道:“下臣定恪守臣道,世世代代事大雍如父,如违此誓,天诛地灭。”
李恪哈哈大笑,心里却是半点也不信这种口水誓言。
只要利益足够大,这些广南人,不拘是阮潢还是阮大富,亦或者是之前的阮泊,谁不是翻脸如翻书的角色?
只不过如今阮潢野心勃勃,更驱使大军攻伐大雍,李恪自然要将阮大富推出去跟他打擂台。
不管他们两叔侄打生打死的结果是什么样,只要广南内乱,那对大雍来说就是好事。
李恪又温言安抚了一番,阮大富才在千恩万谢中,依依不舍的离去。
等这人一走,李济平就从身后的屏风里闪出身来,低声说道:
“殿下,我观此人野心勃勃,又善于隐忍,怕是与如今的广南王阮潢是一路货色。”
“那又如何?”
李恪眼底噙着冷笑,淡淡的说道:
“我何时说过,会全力助他夺回王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