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夷狄入华夏则华夏之,华夏入夷狄则夷狄之!
圣人所言,难道还比不得太子一句话吗?”
李恪冷冷的看着这个得意洋洋的无耻小人,冷笑着反问道:
“哪个圣人曾经教诲你,让你可以数典忘祖,以华夏入夷狄而自豪的?
你不要脸甘做汉奸,他人却不像你这般背弃祖宗!”
范某被呛的满脸涨红,结结巴巴的想要说什么,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本来还对范某有些幻想的莫书怀十分失望,不满的瞪了他一眼之后,开始胡搅蛮缠:
“即便百姓之间有所冲突,大雍难道就可以肆意杀我广南无辜百姓吗?”
顾惟德立即毫不客气的针锋相对:
“若贵使以为,广南人对我汉家百姓大加屠戮只是有所冲突的话,我大雍水师也不介意,将之前清化等十一城的‘冲突’,再到广南各地去‘冲突’一次!”
莫书怀大吃一惊,他来大雍的目的之一就是尽力阻止大雍水师再次出战,若是因为自己激怒广南人,致使大雍水师再次出战的话,那他回到广南之后绝对要被那些受到攻击的氏族们撕成碎片。
有些惊慌的莫书怀马上开口弥补,强自狡辩道:
“我王慈悲,不忍战事再起,生灵涂炭,故而派遣本使出使大雍,为的是消弭战端。”
范某这个时候抓住机会,指着顾惟德质问李恪:
“太子殿下,贵国将军如此好战,岂合圣人仁德爱民之意?”
顾惟德险些笑出声来,因为他知道,全大雍的所有人,论起好战来说,没有一个及得上太子殿下。
这蠢材居然拿这种话柄来质问太子,简直是送肉上砧。
果然,李恪面无表情的反诘道:
“好战之人,不是我大雍,而是广南狼子野心,时时叫嚣北侵。
视我汉家百姓如猪狗,动辄杀戮抢掠。
广南贼心一日不死,战端一日不可消弭。”
范某像是受了巨大的侮辱一般,颤抖的手指指着李恪,痛心疾首的道:
“大雍太子如此短视,贵我两国百姓危矣!
殿下如此好战,难道不知道‘国虽大,好战必亡’么?”
李恪想也不想,直接反手奉送一句:
“那我也告诉你们一句‘天下虽安,忘战必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