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圣贤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吗?‘夫孝者,百行之冠,众善之始也。’”
旁边的士人也赞同道:
“子曰:‘孝弟也者,其为仁之本与’!”
还有士人满脸红光,抚须大赞:
“古有彩衣娱亲,今有太子庖厨侍父母,正是我儒家教化万民,天下向善!”
……
和民间的表现相同,朝堂之上也是赞誉一片,夸耀和恭贺的奏折雪片一样往宫里飞。
但并不是人人都诚意诚意的为此高兴欢庆,内阁次辅姚阁老府中,书房里的饶白一边忍着恶心写奏折,一边破口大骂:
“无耻,卑鄙,阴险狡诈!竟然拿这等龌龊事来做文章,这还是太子吗,简直比小人还小人!”
姚希圣端坐不动,脸色木然,只是眼底闪过一丝失望。
他仿佛没听到饶白喋喋不休的咒骂,反而问旁边的人:
“审先生怎么看?”
审佩轻捋长须,眼睛眯了眯才缓缓说道:
“看着像是有意为之,怕是已经猜到了些什么。不过好在我们没有亲自动手,就算有所怀疑也不打紧。不过……”
姚希圣点头,坦然道:
“果然不愧是逼死徐无咎之人,还真是了得。老夫之前还自以为阳谋无敌,没想到被这么连消带打的,几乎完全化解。倒是老夫这一番动作,反成了跳梁之丑了。”
饶白有些急,抢着说道:
“恩相哪里话?这不是逼的他后方已经出了乱子了么?再说了,咱们的杀招还没动,等着看两条恶虎竟食,犹未晚也。”
姚希圣不置可否,不过也没反驳,只淡淡吩咐道:
“此事我自有安排,你不要再自作主张了!要不是审先生早有准备,武永安那里就是老大一个破绽!
以后行事,当三思而后行,知道么?”
饶白被责了几句,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眼光却隐僻而怨恨的瞄了审佩一样,低着头,不情不愿的沉声答应下来。
等饶白从姚府告辞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华灯初上之时,夜幕之中,饶白回望姚府,眼中更多了几分阴霾。
尽管心里恨的厉害,可受了警告之后,饶白也不敢再自作主张,只是心里却越发焦急,日日都盼着姚阁老的杀招早点放出来。
这左等右等的日子简直就是煎熬,更悲催的是,饶状元等了数日之后,非但没等到姚阁老的杀招,反而等来了李恪的暴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