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个时刻,太子相招却有些敏感,由不得彭文君不多想。
就在她下意识的思考着各种可能性时,突然摸到了袖子里的那封信,彭文君凄然一笑,迅速收拾好泪痕,语气也变得古井不波:
“殿下相招,必有要事,现在就过去拜见吧。”
惟妙惟肖两姐妹也慌忙擦去眼泪,爬上马车就要像往常那样,给自家小姐换上士子衣衫。
不料彭文君却伸手止住二人,淡淡的说道:
“不必了,今天我就这样去见殿下。对了,把我的妆容都拿出来,帮我梳妆打扮。”
两姐妹不知道发生了何事,只是本能的感觉到不好,惟妙虽然是姐姐,性子却更弱一些,马上就忍不住眼泪低声泣道:
“小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你不要这样为难自己好不好?”
惟肖也变得眼泪汪汪的,一边抹眼泪一边听话的拿出轿子里面的梳妆盒,不确信的问道:
“小姐,真的不换衣衫,还要梳妆打扮吗?”
“当然。”
彭文君的话没有半点迟疑,只是脸上的笑容之中难掩凄楚,似乎是自言自语,又似乎是在倾诉:
“今日不打扮的话,我怕是日后都没心思妆扮了。”
双笙姐妹还小,大概是没听懂自家小姐话中“女为悦己者容”的凄苦。
这一路似乎很短,两姐妹刚刚帮自家小姐妆扮完,车夫就停住了马车,恭声报告:
“公子,到了。”
彭文君一展长袖,笑着说道:
“志叔,难为你了,以后都换回家中的称呼就好。”
车夫不明所以,但还是恭敬的应下了。
彭文君再次展颜一笑,挥袖将两只小丫头赶下马车:
“怎么,小姐出行,你们两个丫鬟不赶紧下去张罗么?”
两只小萝莉以前都抱怨小姐可以装成公子出去潇洒,她们两个却要被关在马车了。
可是今天她们却一点都没有那种可以出去透气的兴奋,心里全是难过:
“完了,完了。小姐真的要做回小姐了,她做二公子的时候多开心啊,这可怎么办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