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蠢材!”
田许氏满眼怨毒的咒骂着:“那贱人害死了你,这田家的田亩可不就尽数归她了么?到时候把良田献给太子,岂不是给她那野男人赚来好大一份功劳?”
田启越还是不相信,低着头声如蚊呐的反驳着:
“可是,不是有合同吗?还有矾山先生作保呢。”
田许氏一愣,突然疯狂的抱着儿子大笑起来:
“我儿果然是天纵之才,哈哈,好极了,明天咱们就去拜师!”
话一说完,田许氏脸色就变的阴沉下来:
“不不不,得抓紧时间,现在就去!”
说完,田许氏不容分说,抓着田启越就出了门,直奔农业局而去。
这农业局的驻地,就设在之前那田归农的宅院中,李恪的临时行宫放在了新建的扶摇镇,这里就便宜了卢允畴一干人。
这一日卢允畴正准备休息,门外突然闹了起来,说是秦州田氏求见。
卢允畴就纳闷了,今日田氏不是嫁女儿们,好端端的来求见干嘛?
卢允畴稍一迟疑,想着这田亩终究是田氏的,就点头让人进来。
可没想到,这田许氏一进门,就把儿子按在地上,她也跟着跪了下来,面容悲戚的哭道:
“求求矾山先生,救救我们孤儿寡母的性命。”
卢允畴这一惊非同小可,从位置上弹起身来问道:
“是何人要害你母子性命?”
田许氏心中大喜,语焉不详的说道:
“只为小儿闹市持金。”
卢允畴一愣,然后不以为然的笑道:
“有太子殿下在,秦州何人敢伤……”
说到这里,卢允畴说不下去了,脸色迅速变得铁青,显然已经想明白了这田许氏所指的是什么人了。
若是可以,卢允畴恨不得一脚把这疯婆娘踹死在这里,莫名其妙把他牵连进这种复杂的事情中来。
现在反而是一个烫手山芋,被田许氏硬塞进他手中来了,卢允畴心中暗恨: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