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陈悦薇反而不着急了,她现在关心的是另一件事,昨天晚上消息已经放出去了,但是效果如何呢?
钟鸣鼎食楼如今已经成了秦州城最受欢迎的酒楼,那些世家贵族们再怎么不爽李恪这个太子,却没有一个人能抵抗这里的美食和服务。
只不过,今日这些自命风流的士人们,情绪都不甚高,很多甚至隐隐有一种屈辱的隐忍和愤怒。
大家聚在一起喝着闷酒,没人开口。
其中一个打着膏药的士人,却忍耐不住,猛的一拍桌案,把上面的碗碟砸的猛的一跳:
“岂有此理!太子如此欺辱士人,简直是闻所未闻!”
士人们有了发泄的口子,纷纷开口痛骂,一个个咬牙切齿,恨不得把李恪这个太子撕成碎片一般。
不过也不是人人都是如此,其中一个面容清奇,白面长须的中年士人,却蹙着眉头,没有开口附和。
旁人有些不满的问道:
“子厚兄为何不说话?难道你还对那出身鄙贱之人留有幻想不成?”
被称作子厚兄的士人苦笑着摇头道:
“今日之前,我与众位仁兄都是一般看法,不过刚才出门的时候,偶然听到有人说起一句话,却让在下悚然心惊。”
“哦?什么话?”
人人都提起好奇心来,全都注视着这位子厚兄。
子厚兄面露苦涩,有些难堪的说道:
“那人说,那群蠢货,被殿下稍加撩拨,就一窝蜂一样去撕咬太子,简直是奇蠢如猪。”
士人君子们人人色变,显然没想到自己居然成了他人口中连猪都比不上的蠢货。
有个脾气火爆的士人勃然大怒,厉声喝问道:
“子厚兄,那狗贼在哪里,居然敢这样侮辱我等?”
与此人同行人忍不住捂脸,现在的重点是这个吗?
子厚兄脸色古怪,有些羞惭的说道:
“我没追上那人,但这不是关键。”
众人越发好奇,齐声问道:
“那关键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