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他声嘶力竭,不停的鼓动,把这些制药机械设备的好处一再鼓吹。
那些手拿拍卖号牌的人明明都十分心动了,可最后却都会看一眼身后,又把举起一半的拍卖号牌放下去。
这让李大嗓十分气愤,太子殿下对这场拍卖的看重他十分清楚,但是这样重要的事情,居然也有人捣鬼。
若不是在培训的时候李恪一再交代,拍卖师必须和颜悦色,不能和顾客起任何冲突,李大嗓都忍不住要跳下台子去把那个捣乱的家伙揪出来打一顿。
拍卖台下,韩老头明显感觉到了不对劲,周围所有人都在东张西望,明明神色之中带着浓浓的不甘,却也没有任何人敢做这出头的椽子。
他心里一动,想到一个可能,心脏剧烈的跳动起来,只感觉大堆大堆雪花花的银子在向自己招手。
只是韩老头还没有什么动作,身后却突然传来一声重重的咳嗽声:
“咳咳!”
韩老头心里一凛,下意识的回头,正好对上了李算盘那双阴险的眼睛,再一看身边忿忿不平却一无所知的孙子,韩老头心里的热情顿时就像遇到热汤的雪一样,迅速融化了。
韩老头心中不甘,快速思考着对策,同时心里更是期盼有人能做这个出头鸟,到时候仁术堂有火也是冲那出头鸟去。
只可惜他不但没等到出头鸟,还听到了李算盘那讨厌的公鸭嗓:
“看看,看看,什么狗屁制药机械,我看根本不值一千两!”
韩老头有自己的判断,他是那两家曾经找小包子代工过的两家药铺之一,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一套制药机械的价值?
只是他把柄被抓在李算盘的手里,有心驳斥却不敢开口,只能苦苦忍耐。
那李算盘的公鸭嗓却越发嚣张起来:
“大家可千万别上当啊!什么狗屁机械,大家伙用过吗?”
不但李算盘的公鸭嗓,还有其他的声音也附和起来:
“就是啊,做了一辈子的药,从来没听说过这玩意啊。”
“我看啊,这拍卖的就是个骗子,不知道怎么骗过了太子殿下,现在想来骗咱们的银子!”
“这位兄弟说的有道理,咱们都别上当,咬死了不出价,看他怎么办!”
“对对对,咱们都不出价!”
李算盘的公鸭嗓因为兴奋变得十分尖锐,像是个太监一样高亢的尖叫起来:
“谁敢出价,谁就是咱们秦州所有药铺的公敌!”
韩老头心中一震,总算明白了李算盘的如意算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