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卿处事干练,孤有意让你以东宫机宜文字,出掌这防疫营,不知汪卿意下如何?”
汪文逸有些当仁不让,郑重接过李恪的委任状拜谢道:
“臣多谢殿下信重,臣肝脑涂地亦不负殿下所托!”
“哎,没那么严重!”
李恪笑着宽慰他几句,又见他心热如炭火一样,想要建立功业证明自己,也就不再啰嗦,把自己建立防疫营的计划和盘托出。
汪文逸听完李恪的计划,对这个平易近人的太子更是刮目相看,心底更是感佩之极。
不过,当他听说陇西的疫情已经有向秦州传播的迹象时,顿时心里一紧。
为公,他要报效太子的知遇之恩。
为私,他的母亲和族人都在秦州,一旦秦州天花肆虐,他简直不敢想象当年曾经发生在自己身上的那种惨剧。
所以汪文逸比李恪还着急,马上就出去把那些防疫营三百五十七人全部召集起来,召开了防疫营的第一次大会。
李恪就喜欢汪文逸这种说干就干的行动派,亲自出面给他站台,当着所有人的面,正式宣布:
“为了防止陇西疫情向东扩散,祸害秦州的父老乡亲,甚至为祸天下,孤特意请旨,要在秦州设立一道防线,而众位,则是这道计划的第一步,也是奠基石。”
这些麻子脸都生活在最底层,和他们打交道的人都极少,所以他们和汪文逸一样,还是第一次知道这样的情况,一时间有些骚动起来。
不过于公于私,他们都已经涉身其中,所以很快就安静下来听从李恪的安排:
“孤特设防疫营一个,以各位勇士充任。各位也许都听说过,天花对于其他人是洪水猛兽,可却对你们毫无办法,所以,我们不应该置身事外。”
“也许平时,大家都受到过各种不好的待遇,可如今,咱们要证明给世人看看,咱们这张脸坏了,但是心还是好的。”
“而且,咱们要告诉那些浅薄之人,是咱们为他们挡住了这次疫情;咱们不是天谴之人,而是上天赐福之人,因为只有咱们在天花面前,百毒不侵!”
“我宣布,以汪先生为防疫营营长,那个谁,大个子,你来做副营长,辅助汪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