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何资政也有所耳闻,孤对岐黄之术也略有所得,其实,就是北玄真人那一日传授于我的。”
何希平大感惊异,人也变得慎重了许多。
若是在这之前李恪这样说的话,他只会嗤之以鼻。
可见识了美味的火锅和火辣的烈酒之后,他心中却已经先信了几分,同时也泛起一股不妙的预感:
“殿下是说,真人曾经预言过今日的疫情?”
李恪缓缓点头,神情更是凝重无比:
“真人说,这疫病不同寻常,若是不加以限制,后果不堪设想。”
李恪说的含糊,可已经足够让何希平心惊肉跳了,他虽然只有四十多岁,可这么多年早已经见多了战乱频繁,疫病肆虐,哪一次不是伏尸千里,生灵涂炭?
即便世家大族生存能力更强,可真要遇上天灾,照样是不堪一击。
何希平也不敢再等闲视之,而是郑重其事的问道:
“殿下有什么打算?若有用得上微臣之处,但有所命,臣决不推延。”
李恪心里有些着恼,都这个时候了,这老家伙还在搞文字游戏,只说他一人,却把雍州何氏摘了个干净。
他强忍着没发火,也不再敷衍,直接说道:
“孤有意在秦州设立一道防线,将疫病控制在秦州以西。待控制住秦州局势之后,再图进取,将陇西瘟疫彻底扫除干净。”
何希平不知李恪的打算,话却说的漂亮:
“臣谨受殿下之命,还请殿下吩咐。”
李恪眼神烁烁的盯着何希平,报以最大的真诚:
“要做事,离不开钱粮二字,孤希望何氏能先借十万两银子和五千人手;并且约束好族人,遵守特殊时期的法令。”
何希平没有拒绝,但也没有直接领命:
“此事事关重大,且容臣回去和族中商议一番,三日之内,再给殿下一个答复。”
没有当面拒绝,已经不是李恪所预料到的最坏结果了,李恪也没办法强按牛头喝水,只能带着不甘,任由何希平告辞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