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烤不时滴下些油渍,碳火响起阵响声,溅起些油烟,
烤炉旁边,支着个简易灶台,摆着口炉子,
灶台上摆着些杂七杂八的菜,摊主正掌着口炉子上的铁锅,拿着个长柄铁勺翻炒着菜,
不时拿着搭在脖子上的毛巾,擦一把额头上的汗,
再回身翻翻烤炉上正烤着的烤串,再应着摊位上顾客的喊声,
摊位上的顾客或是已经吃着东西,或是几个中年男人,拿着冰了的啤酒,正胡说着些话,喝着。
“……老板,添的烧烤烤好了没啊……”
“……马上,马上就好了……”
“……老板,再来打啤酒,要冰的……”
“……啤酒就在旁边那冰柜里,麻烦自己拿下啊……”
“……滋……”
菜下锅翻炒的声响,混杂着摊位上些喊声,话语声响着。
高挂着的个白炽灯下,雨后几只飞虫还盘旋绕着。
湿漉漉的街面上,积水倒映着临界的灯火,
熙熙攘攘的行人来来往往,不时再跨大些步子,避开地上泛着的水光。
……
“……廉歌,那女人为什么……”
电话那头,顾小影也在餐桌旁吃着晚饭,顾母坐在一旁。
听着廉歌简单说了下先前那户人家的事情,顾小影停顿了下,不禁出声想问些什么。
倒是旁边,同样听着的顾母,摇了摇头,有些沉默,
“……先前小歌不是说过了吗?”
沉默了下,顾母再出声说了句,
“……欠得太多,还不上了。”
再顿了顿动作,顾母没再说下去,只是再摇了摇头。
电话这头,
听着电话那头传来的些话语声,廉歌转过些视线,看着这摊位上,
“升米恩斗米仇。”
停顿了下,廉歌再出声说了句。
电话那头,顾小影听着,有些沉默,
“就因为这个吗?”
再抬起些头,顾小影再出声问了句。
听着,廉歌没直接回答,
只是再转过了些视线,看着这摊位上,顺着路边,看着远处。
摊位上,还热闹着,
喝酒的喝着酒,吃着烧烤的吃着烧烤,
路边灯下不时有人过,往着远处点缀着盏盏人家灯火的高楼间走去。
……
“……小伙子,你要的烧烤,还有份炒土豆丝。”
摊主端着烤好的烧烤,炒好的土豆丝,放到了廉歌桌前,
出声招呼了声,在旁边站了站,拿着毛巾擦了擦汗,再应着摊位上的招呼声走开了,
“……老板,再添点菜……”
“……来了,来了……”
看着那老板走开,看了眼肩上眼馋着的小白鼠,
廉歌拿了串烧烤,递给了小白鼠,小白鼠捧着,赶紧着往嘴里塞着,吃了起来,
廉歌再转过了些视线,看着这灯火下的远处。
“有一个女孩,大概十岁大的时候,她母亲得了场重病,从此就离不开床。”
望着远处,廉歌再出声说着。
听着廉歌的话语声,肩上正捧着烤串吃着的小白鼠放缓了些动作,
电话那头,顾小影没再说话,静静听着廉歌的叙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