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底愈加恍惚,流露出些痛苦的神情,
终于,年轻人有些颤抖着的手触碰到了这幅画,将这幅添上了前排观众的画连带着那半截炭条,接了过去,
低着头,紧紧望着,年轻人眼底愈加恍惚着,捏着这幅画的手有些发紧,将画攥得有些发皱。
紧随着,
在这年轻人视线里,这幅画似乎渐渐在眼前渐渐放大,
眼睛景象似乎变幻着。
一座布置着有些华丽的舞台,拥挤着坐着的,熙熙攘攘的观众……
……
收回了手,廉歌再看了眼这年轻人,
看着这年轻人手里紧紧捏着那幅带着些潦草字迹,重重划痕,添上了前排观众的画,渐闭上了眼睛,似乎沉浸在了睡梦中,
转过了视线,看了眼长凳前走过的些行人,
廉歌再站起了身。
“……快点,要来不及了……”
“……还不是你,买点东西磨磨蹭蹭的……”
“……这不是给闺女挑挑买,她喜欢吃这水果,给她顺便多带点过去。”
这时候。一对夫妇提着大包小包,急匆匆着跑过,往着那高铁站里跑去,
那对夫妇正是先前餐馆里要去省会看自己女儿登台表演的夫妇,
看了眼,转过视线,再看了眼那靠在长椅上,捏着那幅画,似乎沉浸在睡梦里的年轻人,
微微笑了笑,廉歌再收回了目光,
转过身,再挪开了脚,
“走吧。”
“……吱吱,吱吱吱……”
“听说小白鼠味道也不错。”
肩上,小白鼠再转动着脑袋,朝着高铁站前广场边卖着小吃的摊贩张望着。
廉歌挪着脚,再出声说了句,
“……吱吱,吱吱吱……”
在个摊位前买两根烤串后,一人一鼠再往着高铁站里走了去,
“既然到了高铁站了,那就坐一程高铁吧。”
“……吱吱,吱吱吱……”
阵阵清风拂过,
风中混杂着些话语声,
一人一鼠渐行渐远,身后些行人,话语声也再渐渐远去。
阵阵拂过清风下,那年轻人还捏着画,靠在长椅上,沉浸在睡梦中。
……
“……没事儿啊,不用紧张。”
“……我儿子都练了这么多年了,这么厉害,不比任何人差……”
梦中,
一座华丽的舞台旁,表演者未上台前的准备间里,
一对夫妇正对着身前的个年轻人出声说着,
“……都练了这么多年了,对吧,都十几年了,没事儿啊。”
“……妈,我要是唱砸了,怎么办?”
年轻人先是沉默着,再抬起头,望着自己父母,再出声问道,
“……怎么会唱砸呢,我儿子学了这么多年了,厉害着呢,你老师之前还跟我说,你是他最有天分的学生呢,说你啊,再过两年啊,指不准比他都厉害了,我儿子啊,这么厉害,怎么会唱砸啊。”
年轻人的母亲笑着安慰着年轻人,
年轻人抿了抿嘴,没出声说话,
“……没事儿,就是真唱砸了啊,我们再来过就是了,在这个剧院不成,我们再换个地方,你妈和着我再陪着你,我们再来过。我儿子是有天赋的,从小啊,你老师就都夸你呢,夸你有天分,爸知道呢。我儿子慌什么,爸妈都在舞台边上看着你呢。”
年轻人的父亲,紧跟着也笑着出声安慰着年轻人。
年轻人抿着嘴,沉默着,愈加将头低下了些,也不知道有没有听到自己父亲说得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