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后,突然看到了那《今生今世的证据》,我们每个私塾都选取的课文里的一篇。没有还在吹刮着的那一场一场的风,谁会证实以往的生活?即使有它,一个人内心的生存谁又能见证?
也是读到了这里,恍然明白了先生的担心。他担心我们的家园废失,我们没有回家的路;他担心我们成为机械,沦为大夏朝廷的零件;他担心自然不再是自然,性灵不再是性灵。心中无限的担心,最终化为了笔墨,留存于纸间。
荒芜的阴影已经蔓延到我们的家园。我们追求并实现着这个朝廷兴旺和繁荣,荒凉却从背后步步逼近,它更强大,也更深远地浸透在生活中、灵魂中。当世人都在灯红酒绿中成为酱缸里的生物的时候,也唯有先生,能够拿起笔点醒我们。
我想这不是一个人的村庄,而是我们父辈的过去,我们的将来。我不想我们的精神家园终将成为那孤独寂寥的存在。也便从此刻开始,磨棱角吧。不是磨平,而是磨的更加锋利尖锐。纵使让自己扎的鲜血淋漓,也不要再让荒芜掩盖我们。
纵浪大化中,不喜亦不惧。
余昀的笔名在整个大夏都赫赫有名,他在这些无聊的时间所写的书,不知道在这个地方惊醒了多少的人。
甚至有人自发的成立了“柳下派”,就是为了簇拥这个文笔和思想都超绝的存在。
但是没有人知道柳下客究竟是谁。
即使负责将其的书籍刊印和出版的大夏文学社,再将稿费交给这个著名的先生的时候,也同样无法见到真人。
只能看到被黑色大袍遮住的身体。
想用修为去探查,却没有发现任何的痕迹。
显然,柳先生自己也是具有一定的修为。